“就是就是,我听说那大夫人都躺在床上病重的起不来身,这母子俩也不怕天打雷劈。”
“就是就是,叱云家在外征战,如今这一家子就剩一个小将军和满屋女眷,这李家真是,他们怕不是还想等小将军死了吃绝户不是?”
“这小将军还在呢,吃什么绝户,不过这李尚书,真是,真是,有些让人不齿。”
“确实啊,听说这尚书府都是大夫人的嫁妆呢,这李家一大家子都住在儿媳的嫁妆里却还在那磋磨儿媳,这都重病在身了也不放过人家,你说这人当官真是个好官吗?”
外面的流言进不了李萧然的耳朵,他现在一边让温氏管家,一边去跟老母亲说他如何艰难,“你就不能让李府安静点?叱云柔要做什么你就让她做,那个孽障你管她做什么?”
“凡是闺阁女子哪有不学规矩礼仪的,就她不同,在庄子上待久了习性难改,不多找几个嬷嬷哪能掰回来?”李萧然不想管后院争斗,叱云柔重病,他此时只能在这劝他母亲。
可惜,流言这东西总是有用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朝为官总是有几个政敌的,何况背靠叱云家一路走得这么顺畅,哪有人不红眼呢?
刚开始是两个五品官员试探性的参奏,一看叱云家的势力没人管,参奏的人就越来越多,一个月的时间还没过,李萧然又迎来了第二次贬官,但是还在尚书省这个权力中心,皇帝不可能因为这些流言直接将他罢官。
官员们还没笑话几天呢,叱云南就带着大军归京,皇帝为表赏赐当场就要让李萧然回来接着上朝,只是叱云南早就从自家祖母那知道了事情经过,对于姑母和表妹所说正合他心意,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功劳帮李萧然顶罪呢?
“陛下下的旨意定是李家有错,这其中事情臣一路上也听说了,规矩礼法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尚且遵守,官宦人家更是不能怠慢,臣请陛下勿要因为臣而宽恕尚书府。”
哪怕叱云家需要低调,但这个低调绝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李萧然可以是惩罚时日够了被召回朝,可以是朝廷缺人,反正绝不能让叱云家的功劳背上能交换的东西。
他们在外征战就是一心为民,亲友中有不好的他们就大义灭亲,那日后皇室中若是有败类,,呵,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勤王,这个时候名声还是需要积攒积攒的。
皇帝的笑容淡了很多,“将军如此,朕甚是感动,诸位爱卿当以此为榜样,日后定要严于律己。”
叱云南下朝的时候有几个交好的家族都走过来攀谈,“世侄,你这会不会下了皇上的脸面?”
“伯父,主要是那李萧然太不当人,我姑母是生生被气病的,若是拿我浴血厮杀之功去换他官复原职,伯父,你这不是要我姑母的命呢吗?”
“伯父,各种内情改日咱们细说,我要先去李府看看姑母,还请伯父恕罪。”叱云南快步去了李家,这次没什么皇帝给的赏赐,就叱云南带着几个护卫过来的,只不过看见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叱云柔。
纵使知道是假的他还是有些伤心,叱云南自幼先丧父后丧母,叱云柔对他来说跟生母差不多,李家,,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