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当初在收到王若弗的信件时就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不过若真的用了这个机会王家就只能站队太后,这太后如今权势再大终究年纪到那了。
只不过转瞬她就下定决心,毕竟只是攀上一个当朝新贵盛家就又死灰复燃,这日后再做些什么,靠着王若弗少不了要将王家拖下水。
她直接派王家的老管家去宥扬查证,就一点,必须是真凭实据的东西,不然王家还不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那老管家也是个会来事的,一到宥扬先用了两天跟一家酒店的掌柜处成了好友,然后通过掌柜搭上了盛家三房的线。
后面的一切就更简单了,三房只是去查看族谱之后带着当地的官员过去突然搜查,几个识字的都去看了一眼,回去之后听到王家管家说明事情原由。
一个个的也都心里有数,毕竟盛家的事情就没停过,之前是因着在朝有人,这见面三分情,大家也都视而不见,如今嘛,前脚海家的例子还在那呢。
这新帝刚登基,又是个过继来的,处理最低也是要流放,这下他们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一个个都在两份文书上签字按了手印,证明是盛家的盛维在何时将那个庶女记在盛弘嫡妻名下的。
王衍自是知道母亲的谋划,对于站队太后他觉得没什么,这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利来而聚,利散而分,日后想改投别处或是做个纯臣都能再谋划。
而且他只是作为王家的当家人在守护王家外嫁女的权力,又不是专门挑着顾侯去打的,这皇帝日后若是因此记挂他,那些大臣们绝不会坐视不管,谁家还没个女儿了。
因着是朝廷命官敲的登闻鼓,皇帝很快就出面了,这玩意就在皇城外面,一敲这鼓定是有大冤案,而且百姓也都聚集在一旁看着。
皇帝不管是立威还是收服民心这次都要秉公处理,“官家,臣冤枉,只是这件事实在不知要怎么申告,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敲了登闻鼓,还请官家还王家公道。”
“我那二妹自从嫁去盛家就日益被磋磨,好好的大娘子连亲生子嗣都不能亲自抚养,后面又被个妾握着管家权多年,整个就成了扬州府的笑话。”
“这好不容易回了汴京,膝下几个孩子该出嫁的出嫁,该婚娶的婚娶,可是如今那盛家竟是将嫁给顾侯府的那个庶女记在我妹妹的名下。”
“她们还以此为借口,说记名也是嫡女,说什么都要叫我妹妹一声母亲,让她出一份嫡女的嫁妆,官家,盛家以庶充嫡,臣求告无门啊。”
“那庶女嫁顾侯是她的缘分,可为什么要踩着我王家的尸骨,如今盛家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非要我王家跟着家破人亡吗?”
“求官家做主。”其实这也能说是家事,但是事情的另一位主人公身份敏感,再加上周围聚了这么多观众,皇帝的脸色说不上多好看。
这个时候与王家交好的大臣才得知消息赶过来,王衍一看人来了这才将王家管家弄来的罪证交上去,“官家,诸位,这是盛家给盛明兰记名为嫡女的罪证。”
“上面不仅有日期和记名人,还有扬州各位大人观看后写下的证明,求官家下令让我妹妹和离,这盛家的人目无法纪,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们每次都要拖着所有人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