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又找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大夫直接表明身份,结果老大夫更是演都不演,“哎,王爷这是被毒害了肾脏,无子只是最次要的一点,这秘药本是他们弄出来针对皇家的,所以,前朝皇帝大多都是虚弱而亡。”
“老夫先祖曾是崇祯那一朝太医院院判之女,后苟且偷生,这才能窥探一二,还望王爷勿要见怪,这肾脏有损,先是要禁酒禁荤腥,越往后期问题越多。”
“这对于皇室出身的人来说,就像是慢性毒药,老夫无能为力,只能开些补气的方子,您切记,日后饮食注意,而且,这肾脏出了问题,但凡是有点毒性的东西您都沾不得。”
“旁人或许能撑到喝下解药或是喝些解毒汤,可是您自身是撑不到那个时候的。”老先生大有这次话说完就要死的样子,药开好之后,等弘昼一离开就举家搬迁。
果然,刚出城门就被人拦住,然后全家尽灭。
其实弘昼下的令是将人捉回去,如此名医日后总是能用上的,可惜富察家不会留下一个把柄在京城,伪装好尸体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皇帝派的人一直默默监视着两个王府,所以一听那个大夫死了,旁的什么都不用想,他知道弘昼身子绝对出问题了,再找来淑裕妃常用的太医问了几句,最后只能暗叹太后狠心。
所有人都觉得太后不会对弘历出手,但是压根没人想过那不是太后动的手,重病在身又遭受打击,哪还有机会布局?
南墙跟马奇确定好时间之后带着人直接闯进了弘昼的书房,“王爷,你是不是找额娘的太医诊过脉?脉象如何你得如实说,刚得到消息,皇上的人找过许太医,王爷?”
弘昼拍桌而起,又慢慢的坐下,他没有许太医不会出卖他们母子的想法,之前还好说,现在怕是巴不得把他卖了,毕竟跟着一个没有后嗣的王爷能有什么用。
南墙看他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太后娘娘是你亲祖母啊,额娘可是得罪过...”
“够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是本王拖累你了。”弘昼泄了气,满眼不甘心,凭什么,就因为他没娶一个乌拉那拉氏?
南墙立于弘昼身前,“王爷,这后嗣可以从宗室过继,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咱们还怕没孩子吗?大事已成,到时过继勤郡王府的孩子也行,或是立皇太弟,这也不是,,”
南墙循循善诱,再次将弘昼的心提了起来,“王爷,富察氏当初因为臣妾与勤郡王府有些许龌龊,如今,臣妾实在不想富察氏再因臣妾受什么波折了。”
话都说到这了,意思就是弘昼不管怎么做,富察氏都站在他身后,弘昼的心也放下了很多。
“好,本王此生定不负琅嬅,待日后你我二人共览这天下。”富察家文官武将都有,再加上他身后这几年积攒过来的,他自信就是跟皇帝也能拼上一拼。
他现在的犹豫只是在想要不要走到那一步,毕竟,那个大夫开的药他还没有吃,前几天回来之后,他就将建府后宠幸过两个月的侍妾送出去了。
如今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那些人的问题,人是新人,地方也是新地方,所以不存在什么太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