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李莫愁面前,神色惶恐地赶紧认错:“师父,徒儿知错了,求师父饶过徒儿这一回。”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满脸的懊悔与惧怕。
紧接着,杨过连忙解释道:“师父,并非徒儿有意欺骗您,实在是那欧阳锋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将我绑走。他还非要说我是他儿子,徒儿百般挣扎也无法逃脱。”杨过一边说着,一边偷瞄着李莫愁的脸色,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那欧阳锋疯疯癫癫,武功又高强,徒儿被他挟持,身不由己啊师父。”杨过声泪俱下,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加真实可信。
“徒儿在他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逃了出来,就立刻赶回来向师父您禀报。”杨过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起,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李莫愁是否会相信自己这番说辞。
李莫愁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这番话,以为我会信?”她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死死地盯着杨过。
杨过着急地抬起头,再次说道:“师父,真的!徒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他的目光坚定而急切,试图让李莫愁相信自己。
李莫愁走上前,凑近杨过,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杨过毫不回避,与李莫愁对视着,眼神中满是真诚和无辜。
两人对视了片刻,李莫愁突然转过头,冷冷地说:“算了!这次暂且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她的语气依然冰冷,但好歹是放过了杨过。
杨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多谢师父,徒儿以后定不敢再犯。”
李莫愁微微侧过身,目光依旧带着审视,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过定了定神,赶忙回答道:“师父,我骗那欧阳锋说要教他一门绝世武功,引他入局。趁他全心投入练习之时,我寻得机会,这才侥幸逃脱。”
杨过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故意将那武功招式说得玄之又玄,让欧阳锋深信不疑。他一心想要练成这所谓的绝世武功,对我放松了警惕,我便瞅准时机,趁他不备,悄悄溜走。”
说罢,杨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莫愁的神色,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杨过见李莫愁神色未明,赶紧又补充道:“师父,那欧阳锋疯疯癫癫的,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徒儿也是瞅准了这一点,才能骗成功。”
他的脸上满是心有余悸的神情,继续说道:“他时而胡言乱语,时而又对武功痴迷到了极点,徒儿见他如此疯狂的状态,便心生一计,用虚幻的绝世武功诱他。他满心都在那根本不存在的武功上,徒儿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杨过的声音微微发颤,似乎还未从与欧阳锋周旋的紧张中完全解脱出来,“若他心智正常,徒儿就是有再大的胆子,再多的计谋,也绝难从他手中逃脱啊,师父。”
杨过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李莫愁的反应,心中祈祷着她能相信自己这番话。
李莫愁听着杨过的解释,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眼神中的怀疑之色也淡去了几分。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杨过话语的真实性。
终于,她冷哼一声,说道:“这次暂且信你,若再有下次,胆敢欺骗于我,定然杀了你!”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杨过心头一颤。
李莫愁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杨过,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会一次次地容忍你的谎言,我李莫愁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杨过连忙低头,恭敬地应道:“徒儿不敢,徒儿定当铭记师父教诲,不敢再有半分欺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身体甚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李莫愁看着杨过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再多说,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莫愁依旧背对着杨过,身影在屋内的阴影中显得更加冷冽。
她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冰窟中传来,冷冷地说道:“还不去修炼?”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子,无情地砸向杨过。
她的身姿一动不动,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杨过身子一抖,连忙应道:“是,师父,徒儿这就去。”
李莫愁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冰冷的气息依旧弥漫在整个房间,让杨过不敢再有丝毫的耽搁,匆匆转身朝着修炼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