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刀般落在杨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冷冷地骂道:“哼,你这小子,当真是软弱无能!”
她一步步朝着杨过走近,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就这么点血腥场面,你便受不了?如此脆弱的心性,还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李莫愁的声音愈发严厉,仿佛寒风吹过冰面。
“我李莫愁的弟子,怎能如此胆小怕事!这点胆量都没有,日后莫说光大我古墓派,不丢了性命就算不错了!”她双眼紧盯着杨过,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杨过被李莫愁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头垂得更低了,紧咬着嘴唇,不敢反驳一句。
李莫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杨过的窘态,厉声道:“别在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起来,继续练习轻功!”
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毫无一丝怜悯之色,“这点血腥就把你吓成这样,若不勤加练习武功,将来遇到更凶险的场面,你岂不是要直接吓死?”
李莫愁抬脚踢了踢地上的落叶,“江湖之路,本就充满杀戮与血腥,你若想活下去,想有所成就,就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现在,马上给我继续练!”
杨过闻言,身子一颤,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低声应道:“是,师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按照之前李莫愁所教导的要领,重新开始练习轻功。
这几日,杨过和李莫愁一直待在这片幽静的林中。每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杨过便在李莫愁严厉的目光下开始了一天的轻功练习。
李莫愁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不放过杨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杨过按照李莫愁所传授的诀窍,先是调整呼吸,让内力在体内缓缓流动,随后脚步轻点地面,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轻盈地跃起。
然而,杨过毕竟还是个孩子,身形尚显稚嫩,动作也多有笨拙之处。李莫愁见状,眉头紧皱,厉声喝道:“腰板挺直,气息要稳,步伐再轻盈一些!”说罢,她亲自示范,身形如燕,瞬间在林间穿梭几个来回,看得杨过目瞪口呆。
在李莫愁的严格要求下,杨过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咬着牙,不肯有丝毫的懈怠。
有时,杨过因为一个动作反复出错而感到沮丧,李莫愁便会冷着脸说:“这点困难就承受不住了?想要学好轻功,就必须有坚韧的毅力!”
到了夜晚,月光如水,杨过累得瘫倒在地,李莫愁会坐在他身旁,为他讲解一些内功心法的要点,让他在休息的同时也能思考武学之道。
就这样,日复一日,杨过在李莫愁的教导下,轻功逐渐有了进步。
尽管杨过每日刻苦练习轻功,在武学上稍有进益,可那个牵手的任务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每次看到李莫愁那冷若冰霜且严厉无比的面容,杨过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就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有时,杨过偷偷瞥向李莫愁,目光落在她那白皙纤细的手上,心中想要行动的念头刚起,李莫愁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他便立马低下头,仿佛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般,心虚得不敢再有任何妄动。
夜晚,杨过躺在简陋的草铺上,望着透过树叶缝隙的点点星光,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想着想着,他又想起李莫愁那狠辣的手段和冷酷的性情,顿时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只得无奈地叹口气,告诉自己再等等,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牵手的任务依旧毫无进展,杨过为此烦恼不已,却始终不敢贸然行动。
这日,杨过正在李莫愁的严厉教导下全神贯注地练习古墓派轻功。
他身形腾挪,脚步轻盈,虽仍显稚嫩,但已初有成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呼喊声,打破了林中的宁静。
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身影如风般冲了过来,正是疯疯癫癫的欧阳锋。
他瞪大双眼,目光直直地落在杨过身上,脸上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满是狂喜。
“儿子,我的儿子!”欧阳锋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癫狂和激动。
杨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停下了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