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一招瞒天过海,釜底抽薪把他计划彻底打死。
怒火上头,一瞬间身为祭司的他居然有点头晕目眩,身形摇摇欲坠。
一边的领队连忙扶住他,白秋林可是最后的希望了,可不能再倒下。
白秋林这个时候突然联想到上午突然出发的木祭司,恍然大悟,身为计划的设计者和执行者,居然被蒙在鼓里,他才是那个蒙鼓人。
不再多想,“快,赶紧安排村民撤离,这不能待了。”
领命之后的守卫们纷纷顾不得看门,全都往家里跑。
傍丘村彻底乱了起来,开始快速的收拾食物和细软。
正当村子里人心惶惶的时候,一声巨响,傍丘村的大门被撞开,荒兽被引来了。
白秋林咬了咬牙,他知道,荒兽的速度,连符文战士都不一定跑得过,普通人更不行,所以……只有他顶住了。
这时的他还抱有庆幸,召唤出祭器光剑,开始分出光剑雨攻击荒兽。
一边的金幕看着白秋林面对的荒兽,喃喃自语:“形状如牛,独眼,蛇尾,虽然没有瘟疫随身,但是可以口喷火毒,符合‘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这就是‘蜚’?”
有结界遮掩,声音不会被传到外边,所以也不怕被发现。
“又一只跟《山海经》中极为相像的生物,难道前世的《山海经》……”
“不过现在我都不知道距离前世多远,甚至都不知距离多少个世界,也没办法探究”,暂时不再想这个事情,静观发展。
对于这些人,金幕没打算出手相救,选错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即使他救了也没用,他不可能把这些人带回大河村,祸害原本大河村良好的氛围。
此世大河村才是他的人,他不可能为了陌生人去让自己人冒风险。
如果流落在外,结局差距也不会很大。
前世那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心若不硬,他早死了,或许心中还有些怜悯,但是只会给该给之人。
金幕面色淡淡,神情一直很温和,看着白秋林奋力与荒兽抗衡,但是却像抓痒痒一样,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他所认识的人、亲属、房屋被一一破坏,火毒把傍丘村破坏的不像样子。
白秋林茫然四顾,下属、爷爷奶奶、母亲,全都死光了,托祭司耳聪目明的福,他能看见那些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死亡时的恐惧、留恋、不舍以及痛苦。
这些……都是因为他的决定,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但是也真的没办法了。
他汇聚自己剩下的所有法力,连法力之源一并消耗,彻底传导到祭器中,光剑本体击中荒兽。
现在的白秋林也顾不得一道法力之源的凝聚多费时间了,即使祭司境界跌落也无所谓,他只想给荒兽造成伤害,如果能同归于尽就最好了。
现实显然残酷,没能如他愿,蜚兽终于被划伤,但是也只是在腿部划开一道口子,蜚兽愤怒之下,一蹄子踹向白秋林,法力耗尽的他速度大减。
仿若泰山压顶的蹄子击中白秋林,他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击飞,在地上滑落好几圈,最终停在一片残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