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幕出去准备食物。
严泽轩环顾四周,屋子好像被扩大过,他目前躺着的床隔壁是另一张床,应该就是木祭司的,他心中安稳不少,要是他借用人家的房子,还让人家打地铺该多不好意思。
伸手按了按身体,内脏器官不疼了,失去意识又精神力量耗尽的祭司可没法自动恢复法力,所以身上的伤应该是木祭司治好的。
伸手一招,祭器笛子显现。
[看来你还要陪我些时日了。]
[可惜了母亲和妹妹的遗物,当初我那马慌不择路,估计现在也彻底找不到了。]
感叹一声,也不多想,现在他虽然身体不疼,但是还是有些乏力,干脆继续躺下,本来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睡意久久不降临,没想到自己很快救沉沉睡过去。
拿着食物进来的金幕看着床上安安静静又睡着的严泽轩,没叫醒他,轻轻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施展一道封印术,隔绝了温度流失。
自己回到自己床上开始观想。
……严泽轩缓缓苏醒,坐起身子,对面的木祭司淡淡说道:“醒了,行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也睡了好几天了。”
说完继续看自己的书。
揉了揉肚子,果然很饿,也不客气,直接穿起外衣,坐在桌子上吃饭,惊喜的发现居然还温热。
吃饱后的严泽轩想拿个椅子坐在木祭司面前,尴尬发现椅子和屋子是一体形成的。
好在金幕没笑出声,他伸手示意,自己坐在桌子面前,对方也坐回去。
“你救了我一命,还帮我治伤,说吧,你要什么?”
金幕却反问他:“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样?”
严泽轩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憋得久了,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情绪平静的可怕。
“我小的时候在清平村长大,那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当时村子中仅有一位正式祭司,符文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符文战士……”
“那个时候,父亲外出寻找食物被野兽抓去从此失踪,我和母亲带着妹妹过得艰苦,但是勉强算能活……”
严泽轩面色上带有微微的怀念,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幸福。
“后来,村子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荒兽,大家纷纷逃命,在路上,母亲最先死亡……”
说到这里,严泽轩面上带着痛苦之色,显然这份记忆没少给他带来煎熬。
“母亲走时,让我好好带着妹妹,最后留下一句话‘好好活下去’”
“然后是妹妹,因为一场伤寒死亡,本来我以为我也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亡……”
“最后没想到我在机缘巧合下,竟然成为了祭司,之后跌跌撞撞成了法基,就这样一直一个人流浪……”
“大概就是这样。”
金幕安静的作为聆听者,中间没插话,看着严泽轩眼中复杂的情绪,分明有些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一个人,没有村子作为倚靠,在正式祭司时可不算好过,在那段时间里,应该得吃了不少苦,磕的头破血流,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面咽。
而且,一个法基,现在宁愿自己一个人游居,其中发生的事情定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