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脖大爷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好啦,苦妮啊,这不都平平安安的嘛,赶紧回家去吧,免得你娘担心。”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来妮的肩膀。
立秋哥上来替江河拉了车,孬叔接了狗娃的绳子,江河把狗娃驮到了自己的背上。
谁也没问两个人经历了什么、车上装的都是什么。
人多力量大,后半程走的快了很多。
干娘不顾寒冷等在村头张望,看见灯光迎上来颤声问:“接着了吧?是两个人吧?都没事吧?”
恢复了精神的狗娃连声回应:“娘,我和根哥没事,还带……”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江河捂住了嘴。
看两个人没事,喜极而泣的干娘没有再责骂。
又烧火做饭招呼着孬叔、歪脖大爷、立秋哥屋里坐。
“娘,再把咱家的肉炖上一大锅!”江河说。
“行,娘知道了!”
江河举着马灯照亮给几个人看车上的东西:“几头狼,一会走的时候一人扛一只!”
歪脖叔他们凑上来:“还是你行啊小子!”
狗娃抢话:“还有我!”
狼身上的血洞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老台杆那类东西留下的,但不管三八大盖还是歪把子,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概念,江河含含糊糊地说从一个山洞捡到原来在那儿驻跸的军队留下的一些东西……
“根娃子,再上山能不能带上咱们几个?”孬叔小心翼翼地问。
“行,就是咱回去别乱说……”
“放心,我们晓得轻重!”歪脖大爷和立秋哥忙不迭答应,“万一那些兵痞回来,说咱拿了他们的东西,还能了得。”
吃饱喝足,几个人不好意思再拿东西了:
“这怎么过意得去!”
“就是,这东西太贵重的!”
干娘言语特别爽利:“拿上,这是你们半道上接着他们了,不然你们说不定也会遇上狼、熊瞎子什么的,要不是他爹活着的时候和你们关系好,谁能拼着命黑更半夜去牛角山那片啊!”
江河又让来妮姐一人给装了二斤盐二斤煤油,把几个人送走了。
狗娃很快躺在江河床上睡着了。
剥了剩下的几只狼皮,收拾了狼肉,准备第二天送到元宝酒家。
忙到后半夜,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来妮姐悄没声地进来,轻声问:“路上打疼你了吗?”“
“没事姐,我皮糙肉厚,扛揍!”江河说。
来妮却扭捏起来:“不是人家冤枉你了嘛,你别生气就行,”
然后羞羞一笑,转身出去了。
江河夜里做了一个梦,自己和来妮姐披红挂彩地办婚礼。
正美气的时候,皮耀祖那个老倭瓜却带人来抢亲了。
江河抱枪要打却怎么都打不开保险,想冲上去,两条腿却怎么都挪不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来妮姐被他们的人拉走。
忽地一下惊醒,外面有猫头膺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