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冬梅发现后刚叫了一声,就被他手里的匕首威胁着:“再吱声捅了你!”
又看冬梅长得也挺好,扒开衣服就把手伸了进去一阵揣摸!
皮若韵觉得一阵恶心:自己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过年的时候二哥皮木义从岛国回来,皮若韵也是病急乱投医,和他讲了家里的那些肮脏事情。
皮木义戴个金丝眼镜,黑眼仁转动着都是心机。
他把一支王八盒子和几个弹夹给了她:“他敢再做不是人的事,你就崩了他!”
——这就是皮家,老爹和大儿子是色批,大儿子偷窥小妹、小儿子要借小妹的手杀掉大哥!
皮若韵一直有逃离这个家的想法,怎奈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不敢想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怎么生计。
正月十四,土匪杀进了他家。
但那些人却没有动一个下人。
谁抵抗干谁、谁最坏干谁!
那个县长被抹了脖子,本来皮耀祖也要被抹脖子,那个时候她和瑟瑟发抖的下人站在一起,完全有机会拔枪,但她矛盾着没有出手。
也许是看皮耀祖五六十岁,没多大活头了,只捆了他扔在一边,然后开始搜刮东西,又给她们这些下人塞了些钱:“快走吧,回自己家好好过日子!”
皮若韵就被裹挟着出了门。
跟着他的本来还有冬梅,但她让冬梅回去了,让她给三姨太捎了个信,还让她从家里搞给养给自己。
但后来冬梅出不来了,最后一次还是借看望老娘的由头出来的,带了吃的用的,临走时哭着说自己怀孕了,是皮若韵大哥皮木仁的,皮大少爷现在天天把她圈在他屋里……
刚开始在这里落脚,她差点被吓死。
第一夜,有个黄色的身影三下五除二就攀了上来,比老虎小一些、比猫大了老多,探头探脑地瞪视着她,她抖着手打空了一个弹夹,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那头“大猫”退去了。
之后是狼、野猪,好在这些东西东上不来。
江河第一次在这里打枪他无数次想冲出来,让打枪的人把他带走。
但最终她忍住了,他怕打枪的人是比他爹、他哥一样不堪的土匪。
后来他循着响枪的方向找到二爷的窑洞、看到了江河和来妮进去,看着他们一趟趟往外运东西。
江河和来妮走了之后她进了窑洞,但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就把石床上的木板给弄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正月到这里,天寒地冻,差点把她冻死,她不敢睡觉,偎着火堆不停加柴,生怕火灭掉。
大半年来,没有人说话。
冬梅带来的东西吃完了,她开始自己下去,野菜、又蠢又笨的山鸡……有一顿没一顿的好悬没饿死。
后来她就死盯二爷的窑洞,她准备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自己都豁出去了。
要么跟他走,要么死在他面前,让他给自己收尸。
跟江河去云雾山,她就是准备当炮灰的。
但阎王爷没收她。
后来江河又给他拿来很多东西。
她又准备在这里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