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河突然听到墙壁那边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咚,咚咚,咚咚咚……”
隔壁房间是皮若韵,她想干什么?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皮木义是胡为的狗腿子,她一个女孩家家跟着胡为千里迢迢来干什么?
江河回敲了几下,那边也是接着敲击。
强烈的求知欲让江河忽地起身穿好衣服。
他轻轻推开自己的后窗户,躬身钻出去,跨到窗外。
白天他已经看过,窗下有半尺宽的凸沿。
他放松浑身肌肉,贴着墙壁向相邻的房间移动:那里是皮若韵居住的房间。
冰城寒冷刺骨的正月深夜,气温在零下二三十度,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成了坚冰。江河趴伏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被严寒侵蚀得几乎失去知觉。
抵达皮若韵的窗户外边,她的房间此刻一片漆黑,但江河知道她在等着他。
江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他用一只手紧紧攀住墙壁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伸向那扇向上开启的木格窗子。他轻轻提起窗框——窗子果然没有插上插销。随着窗框缓缓向上半开,江河轻盈如灵猫一般迅速钻进了屋内。
一进入房间,一股淡淡的清香便扑鼻而来。
室内外温差极大,江河站在那里缓了缓,让原本冻得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
“啪”的一声响,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床头的灯被打开了!一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温热身体如同鬼魅般猛地扑向江河,并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你真的敢过来啊,这可是六楼啊,掉下去就没命了!”皮若韵声音惊惧里带着惊喜。
两手用力搂上江河的脖子呢喃:“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边说边把嘴唇凑上来:“做梦也好啊!”
她很用力,她像要把自己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一样、
她睡衣腰间的带子松掉了,她却依然不管不顾地攀附着她,引导着他回到自己的床上。
江河的身体好像被点燃,想要爆炸。
他被她扒了个精光,两个人一齐倒在床上。
天快亮的时候,从皮若韵的房间顺原路退回到自己屋里,江河感觉自己不行了。
除了身体上的。
和她半夜纠缠,这个姑娘太疯狂了……
还有心理上的。
来自她在缠绵之后所讲出来的巨大信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