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收拾了行李,三个人准备结束这次并不愉快的旅程。
正在前台办理手续的时候,酒店大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刹车声。
紧接着,一行人急匆匆冲进来,其中一个人举着手里的报纸问:“这三个人住那个房间?”
前台的服务人员呆在那里。
“你倒是说句话啊?”举报纸的人不高兴了,刚要发火,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轻声道:“麻烦问一下,这三位客人住在那个房间,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是白公馆的人,有急事找他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受我们家老爷委托来请人的。”
前台的服务生仍然不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江河三个人。
几个人瞬间醒悟,转身看向江河。
“嘎吱”一声,又一辆车停在门口,“博古斋”那个须发斑白的老人在假小子的搀扶下急匆匆进来,两个人一眼就看到了江河他们三个。
“谢天谢地,小友还在!”老人脱力般顿住脚,面沉似水地示意身侧的假小子:“我的老脸已经舍了出去,留不留得住人就看你的了!”
假小子没有了头一天的虎里虎气,一身男装也没有那么扎眼了。
“对不起,昨天多有冒犯!”假小子脸上没了英武,多了小女儿的羞赧,“爷爷和家父昨天都痛批了我,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纨绔和跋扈,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面向周先生道歉,也给关注云裳绸缎庄的公众一个交代!”
她和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云裳绸缎庄也有关系吗?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江河诧异的样子,假小子的脸更红了,她回头示意。
昨天的孔武汉子、精壮小伙和云裳绸缎庄的老板也低着头走了进来。
“周先生,昨天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向您道歉!”孔武男人动手在先,在江河手下吃了大亏,却是拎得起放得下的样子,率先躬身致意。
“周先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精壮小伙也依葫芦画瓢鞠躬。
“周先生,您要的缎子我们给您送来了,就按昨天我承诺的价格!”云裳绸缎庄的老板都快哭了,“请您一定要给我留碗饭吃!您如果不原谅我,东家就要开革了我!求您了!”
胖老板说着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抬手不打笑脸人,江河伸手拉住他:“行了,掌柜的,我原谅你了!”
“小友,我这老脸也豁出去了,请务必赏光,到寒舍一叙!”博古斋的清癯老人不由分说握住了江河的手。
三个人不由自主地被裹挟着上了门外停放的车辆,疾驰而去。
老人说是“寒舍”,实际一点也不“寒”。
白公馆位于云城省府附近金城大道黄金地段,车辆到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一众仆人亲自开了大门,迎着车辆进去。
前面是花园,汽车从花园中间穿过,停在一个五层的独栋洋楼前,早化身为谦谦君子的假小子亲自为江河开车,又拉着狗娃的手说:“姐姐和你做好朋友好不好?”
老人拉了江河:“不瞒小友说,我大儿子是省府的参议,叫白家轩,小儿子白家和在军队上。
古玩街那个小店是我在经营,绸缎庄是小雪在打理。
小雪是我大儿子的女儿,大名白茹雪,在燕京大学学的考古专业……”
足够大的信息量让江河和来妮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
自打进入院内,来妮和狗娃一下子觉得眼睛不够用了:中西合壁的建筑外立面采用了精致的雕花,高耸的屋顶和宽敞的庭院,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
室内,豪华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名贵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地面,柔软而舒适。
客厅中摆放着宽大的真皮沙发和精致的茶几,周围环绕着古董花瓶和摆件,散发着浓厚的艺术气息。
在江河眼里,墙壁上挂的名家画作,每一幅都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