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白茹雪和老熊去了电话局,给白家打去了电话,也谈不上报平安不报平安,反正至少白茹雪还活着。
江河把那50块大洋给了她:“你们先找个旅店住下,明天我再给你们送些钱过来,等车修好了你们就直接回吧。”
白茹雪却是期期艾艾,指着江河车上的大大小小的酒坛子:“你那些酒回头可以给我弄点吗?”生怕不同意,接着补充说:“我给钱的,就按那位老先生说的价,一两50块?”
“什么钱不钱的,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生死一场,到时候你只管来拿就行了!”江河说。
“那个……那个……那张虎皮能卖给我吗?我爷快66岁生日了,我想给他做个虎皮大氅!你开个价?”江河想起白家送自己的那幅画,后世可是值两个亿的传家宝,当即大手一挥:“既然老爷子生日,算我的一份心意,不用谈钱,送他老人家了!”
安置了白茹雪和老熊住在安南饭店,江河又带着二愣和大夯去了谢记山货铺子。
香秀姐的公公看到三个人连忙往屋里让,亲自给三个人泡茶。
三筐野鸭蛋抬进来两筐,将近150斤,按肉价算了5毛钱一斤,送三个人出门的时候看到车上还有一筐,老谢完全没有了矜持:“大侄子,这一筐也给叔留下呗?”
江河冲他抱歉一笑,指着大夯和二愣说:“他们家我的两个嫂子都怀上孩子了,这些得给她们留着坐月子呢!”
一听这话,谢掌柜悄悄附在江河耳边:“你香秀表姐也怀上了,邹先生给她把了脉,说是一个男娃!”江河一边替他高兴一边打趣说:“叔哎,你这日子可是越过越有奔头了!”
“这一年来还不都是托你的福!”谢掌柜的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挥手作别,江河和二愣、大夯三个人两辆车回家。
大夯和二愣开着偏三轮挎斗子摩托,一路上嘚瑟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完全把这次九死一生的遭际抛到了脑后。
——江河答应以后那辆挎斗摩托就归他们两个了。
虽说这回没带回来多少钱,但邹先生说吉普车上那些酒可都是无价的,对了,还凭白得了辆车。
几个人原来的长、短枪丢的丢,毁的毁,一人手里就剩下了缴明爷手下的那几把国内仿制德国的大肚匣子,江河答应回头给他们弄新的。
——进山的话,没有长家伙还是不行。
生怕江河反悔一般,车到江河家门口,两个人胡乱把几个酒坛子和一些野鸭蛋弄到偏三轮挎斗摩托上,直接开着跑了。
看江河和狗娃一起回来了,干娘和来妮姐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两个人张罗着给他们弟兄两个整饭食。
狗娃叫:“娘、姐,这些鸭蛋好些都是我捡的,用油一煎可香了!”
家里的感觉太爽了。
晚上,躺到自己的炕上,浑身的疲惫好像一下子都卸去了!
入夜,来妮悄悄推门进来,摸到江河身上还穿着上衣,问:“到家了你怎么不脱衣服睡觉?”
边说边要帮他,她触到了他肩背上的伤口,江河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来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点上了煤油灯,慢慢脱下他的外套,很快她惊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