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陛下,您这一招,实属奇招!”左相笑意浓浓。
眼看着他的棋子都被齐帝给吃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些残子,却还能笑出声来。
齐帝淡淡一瞥。
“左相高兴的早了。”
左相抬起的手腕顿了一下。
他不敢窥测圣意,紧忙说,“臣以为,陛下棋艺高超,微臣自愧不如,这胜局已在眼前,难道我还有还手的余地吗?”
他左右徘徊得看了又看,“您看看,已经是必胜的局面。”
齐帝攥着棋子。
忽然露出了一缕笑容。
“但愿如此,这局棋困扰了朕许久,如果真的能就此结束,也算是……”
他说着,眼神暗了一瞬。
忽然看到了左相的阵营中,还有一马。
“就怕,旁生枝节,影响了朕的部署。”
左相即刻躬身,“老臣愿助陛下一臂之力。”
“哦?”
齐帝眯了眯眸子,意味深长,“你当真知道朕想要什么?”
“微臣斗胆猜测,二皇子想要的是军权,夺的是萧苓的虎符,而陛下,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永安侯府。”
所以齐帝才会放任齐肃设计永安侯府。
他要让萧苓发挥出最大的能力,激发虎符军的实力,最后再由他出面,为永安侯府正声,这样,也能约束齐肃的言行。
可谓一举数得。
齐肃以为自己必赢,拿了萧苓的军权,就更有夺位胜算。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齐帝的纵容之下。
放任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去与老臣的子嗣争夺。
如果齐肃赢了,齐帝还真会高看他一眼。
“左相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深得朕心。”齐帝笑着,再次落下一字,浑不知已经吃掉了那颗棋子。
看着能为自己翻身的马被吃掉,左相先是愣了下,随后即刻躬身。
“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
侯府五年来的账本,都被堆在了主厅之内。
佘夫人几人都被将士们看管起来,不能出自己的院子半步。
整个侯府被分割的七零八碎,除了吃饭用水,皆不可互相交谈。
至于沈怜心,更是被严加看管。
“小姐,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世子和姑爷的事情,却弄得您要来背黑锅。”丝儿都看不过眼了,“老夫人也太照顾自己的儿子了,根本就不管……”
丝儿说到一半。
发现沈怜心的表情彻底暗沉下去,整张脸上都透着狠厉。
“小姐,您别吓奴婢啊。”丝儿怯懦的说着。
忽然被沈怜心一把抓住,“丝儿,你好好想想,最近几日,沈非晚都做了什么!”
“大小姐?”丝儿不住摇头,肩膀被沈怜心抓的生疼,几乎要被撕裂了,“小姐,奴婢整日都伺候您的饮食起居,奴婢不知道大小姐都做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丝儿疼得哭出眼泪来。
因为沈怜心的手指已经快扣进她的皮肤里了。
“小姐,您松开奴婢吧。”丝儿不住的往后面躲,声音里都是哭腔。
但沈怜心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不住的说,“沈非晚一定早有对策!对,绝对是这样,所以她才会那么冷淡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