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华抖着腿说：“警察同志，我没找事，他虽然残了，但他是能站起来的，他每天上班中午休息的时候，都会站半天，不过警察同志你们既然开口了，那我就卖你们一个面子，他不用弯腰，只需要站起来给我道歉认错，这事就算了。”

警察去看傅凛成，劝他：“你也别太犟，打了人，该道歉就道歉。”

傅凛成觉得很可笑，“他猥亵女同事，难道不比我打人恶劣？”

“谁猥亵女同事了？你别污蔑人！”潘华一把搂过李筱宁，“我和我女朋友在办公室里说话，你突然闯进我办公室，不由分说就把我揍了一顿，你残的不是腿，是脑子吧。”

傅凛成目光犀利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李筱宁身上，“你是他女朋友？”

李筱宁原本一直低着头的，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看向他，“成哥，我跟警察都说清楚了，只是误会一场，你给潘总道个歉，就能出去了。”

傅凛成直直看着她，“你说什么？”

李筱宁在他锐利眼神的逼视下，脸色渐渐涨得通红，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慢慢低下头，落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令她十分恶心想吐，她紧绷着身体，细若蚊音的说：“对不起。”

傅凛成不再看她，对警察只有一句话：“我不会给这个人渣道歉，我打他是因为他猥亵女同事，调查真相，还我一个清白是你们的责任，我的话说完了，可以出去了吗？和人渣待在一个空间里，我他妈会怕我吐出来。”

潘华像是被戳到了痛点一样跳起来，“傅凛成你他妈横什么？你不给老子道歉，你就去坐牢吧！工作你也别想要了，真以为我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让你进公司啊，老子让你进公司是想每天看到你这个残废的人生有多失败，大学的时候不是瞧不起老子吗，现在老子过得比你好一万倍，你天天在公司被老子呼来喝去的使唤，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这个死瘸子，废物！”

傅凛成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跳着，怒火一下就升了起来，他想也没想抓起手边一次性的水杯就扔了过去，推着轮椅还想过去揍那个畜生，被警察拦下来。

警察指着潘华呵斥，“坐下！你坐下！”

又拉着傅凛成的轮椅推到一边，“你也冷静！”

傅凛成闭上眼睛，开始深呼吸。

是他太冲动了，一气之下情绪上头，差点又要动手打人。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情绪慢慢的降下来。

潘华那边还在骂骂咧咧，外面的警察已经进来了，把潘华押了出去。

傅凛成被关回了询问室。

他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

哎，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就没管住手呢？宁夏又该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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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宁夏一脸震惊，“他差点又和别人打起来？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在这里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我老公脾气很好的，不会轻易动手，除非是对方先骂他。”

“不管别人有没有骂他，他反正动手了。”警察告诉她，“而且他不接受调解，不接受调解他今天走不了，你是他老婆，最好去劝劝他，让他去道个歉，接受调解。”

宁夏没接这话。

警察带她去和傅凛成见面。

一夜未见，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宁夏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你是不是没睡好？”

傅凛成没有骗她，“确实没睡好，等出去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警察跟我说你在这里差点又和潘华打起来了，还让我来劝劝你呢，要你接受他的调解。”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宁夏小声蛐蛐：“你要是想接受调解，早就调解了，你都气得在这里要打潘华了，肯定是那个人渣太欠揍了。傅凛成你是不是想和潘华来硬的？好，我支持你和他打官司，我去找唐叔，找章姐，让他们给我介绍最好的律师，我们让这个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