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绯红，羞涩地浅笑着，身上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那一刻，我才惊觉妈妈原来有着这样活泼欢快的一面，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女，美得让年幼的我移不开眼。”

佐藤铃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总是盼着能再看到妈妈登台演戏。每次她登台，哪怕只是个小小的话剧舞台，我都会作为观众在台下观看。”

“当时妈妈给我的感觉，像是会发光一样，能带着台下的观众走进那些或精彩、或温情的故事里......”

“可能也是因为总是沉浸在妈妈创造的故事氛围里，我在当时反而不太提及‘爸爸去哪了’这种问题......”像是想到了什么，佐藤铃低下头，浅笑出声。

“或许从那时起，我的心里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我也要像母亲一样，表演属于自己的话剧’......”

佐藤铃微微垂眸，手指轻轻绕着发丝，略显羞涩地开口：“优学长，就像你说的一样，平时在外面表现得很内向，而且话也不多......不过一旦将自我投入到表演中，就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了......” 她嘴角泛起一抹浅笑，眼神中透着些微光亮。

黑田优在佐藤铃身边悄悄坐下，安静地倾听着。

“小时候每次看完妈妈演戏回来，我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凭着记忆模仿妈妈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我有时也会披上家里的旧床单当作戏服，在镜子前反复演练，凭借记忆模仿妈妈的台词、神态，从最初的生硬模仿，到后来竟也能演出几分神韵......”

“有一回，妈妈提前结束工作回家，恰好撞见我正在房间里演她在《古都旧忆》里的那场经典独角戏。我当时完全沉浸其中，都没察觉到她已经站在门口......”

“等我演完，一转身，就看见妈妈满眼都是惊讶与欣喜。” 佐藤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声音也轻快了些，“她走过来紧紧抱住我，直夸我在表演上特别有天赋——那种被妈妈认可的感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说到这儿，佐藤铃的神色微微黯淡，顿了顿，才轻声说道：“可是，妈妈虽然认可我的天赋，却不希望我走演员这条路。每次我跟她提起想系统地学习表演，以后也像她一样登台时，她总是眼神复杂地岔开话题。”

“时间长了，我也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一些消息......”佐藤铃抬头看向远方，目送着夕阳缓缓落下。

“爸爸妈妈两人，最初就是由于话剧相识......”佐藤铃轻声解释道，“不过，最后似乎还是因为某些原因，两人选择了离婚......”

“所以，话剧对于母亲来说，既给她带来了幸福，又给她带来了痛苦......”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向鲛川河，像是要把满心的遗憾都随着这一声叹息释放出去，“所以这么多年，表演于我而言，就只是闲暇时的一点兴趣爱好，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回味一下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就足够了…… 不过，我也不后悔，毕竟那些和话剧中的角色相伴的时光，已经足够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