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耸了耸肩膀,“他的妈妈在那个圈子里无人不知,出身埃弗里家,因为嫁给一个麻瓜而被家族除名,就像我最喜欢的堂姐一样。”
他的脸上挂着罗斯熟悉的,掺杂了讥讽和厌恶的微笑——每当他不得不提起自己讨厌的东西时,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看看这个——”莉莉惊呼,她刚拿到最新的一份《预言家日报》,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写了一份通报:
魔法部 魔法事故灾害司职员 迪恩·诺里斯一家于昨晚被发现死于家中,死亡原因正在调查。
“梅林啊——”似乎不止莉莉一个人看见了这则不起眼的通告,长桌上不停地响起惊呼声。
“正在调查!”莉莉气愤地说,“他们怎么能这么敷衍!”
“这一定是有预谋的杀害。”罗斯阴沉着脸。
长桌上的人被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马琳结结巴巴地说,“或许真的只是意外?”
“迪恩·诺里斯是一个巫师,事故调查员只需要用他的魔杖施一个回闪咒,就能弄清楚他生前用的最后一个咒语是什么——”罗斯说,“如果只是意外,他们完全可以根实写明,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来告诉大家,这样只会徒增群众的恐慌。”
“最坏的可能是,凶手是不能被公开的人,或者群体。”莉莉沉重地开口。
长桌上一片寂静,他们从来都没想过黑暗来得如此之快。
诺里斯的离校就像在大海里扔下一块大石头,当下溅起了不小的水花,但一段时间过后,海面重新变得风平浪静,仿佛谁都不记得这件事一般。
而在此之后,罗斯即使每天都花上半个小时认真研读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也无法再找到一丝一毫的可疑事件。
只是她们都隐约能感受到,这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相反,还仅仅是个开端而已。
但学校里的日子还要照常进行。
在五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末,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魁地奇赛季的决赛到了。
格兰芬多对战赫奇帕奇。
弗兰克如临大敌,他从比赛前三天开始就每天都特意找到罗斯,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在赛前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就马上去医疗翼寻找庞弗雷夫人。
西里斯对此嗤之以鼻,他认为弗兰克的行为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底线,更是质疑他没有能力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女友的身体状况。
“可事实是,你确实疏忽了。”詹姆幸灾乐祸地调侃,他从来不吝于挑拨好兄弟和他女友的感情。
“尖头叉子。”西里斯反唇相讥,“我刚才在礼堂门口,碰见拉文克劳的迪尔伯恩在和伊万斯搭话,似乎提到了霍格莫德。”
“那个大傻个!”詹姆的琥珀色眼睛里充满怒火,“如果他还有脑子的话,就知道不该惦记别人的女孩!”
说完怒气冲冲地朝着礼堂门口走去。
罗斯翻了个白眼,“如果他再这么自大下去,相信我,就算毕业了他都追不上莉莉!”
“哦,管他呢。”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丝毫不在乎自己兄弟的感情受挫,“说不定我们都结婚了,他还只能眼巴巴地喊着‘伊万斯’!”
罗斯冷哼,“谁要跟你结婚!”脑袋扭到另一侧。
西里斯笑嘻嘻地捏着她的脸颊,在她耳侧的脖子上吻了一下,“谁接我的话,谁就得跟我结婚。”
罗斯被他埋在脖颈里的碎发弄得痒得直发抖,边躲边用手去推他的脑袋,但西里斯却得寸进尺地亲吻她的手心,甚至罗斯还感觉到了一阵濡湿和痒意。
“西里斯·布莱克!”罗斯愤愤地喊道,“你真的是只狗吗!”
西里斯哈哈大笑,整个人的重心都栽倒在她的身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