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挺惨的,苏月婳从下人口中拼拼凑凑得知。
当年一战,傅孤闻一意孤行,深陷重围,是老燕王不顾重伤前去救援。
这才落得个父死子残的下场,那一战之后,燕王府迅速衰败,再不复往日荣光。
傅孤闻每日顶着那些风言风语,以及亲生母亲的质疑,确实挺不容易的。
魂小花翻着前几天上街淘的话本子,趴在金丝拼花毯上搭着两只脚:“皇帝也真是的,国师和太子说了几句话,他就信了,还真以为是傅孤闻做戏,都亲自上门查了!换成是我也不舒服。”
“差点被人陷害就算了,早一步识破了诡计还不被相信,真是两头吃苦。”
因为主子不开心,燕王府也好像笼罩了一层乌云。
苏月婳托腮敲着桌面:“自证确实不太可行,果然还是要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太子都能诬陷我们了,我们也能诬陷他呀,更何况,以苏月婳这副身体里对太子残存的那点记忆来看,太子做的那些事,都不用我们诬陷,找到证据就行了。”
“真像你说的,证据哪有那么好找?肯定在做坏事的第一时间就销毁了!”魂小花言之凿凿。
“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呢,何况做事的应该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未必所有的事都能处理干净。”
“人家是太子,找到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苏月婳眯了眯眼,神色认真:“是没意义,但是能从他这里,找到纪轻衣的漏洞!”
说干就干!苏月婳还没休息半天,就拉着阿瑶又干了起来。
太子高高在上,手底下的人众多,想要收集他的恶行并不难,只不过是从前没有人能捅到御史和皇帝面前去。
加上苏月婳还能随时随地召唤小鬼,得到的消息就更多了。
当然,最难的还是证据和证人。
就在苏月婳和阿瑶千辛万苦罗列罪证找到证人之后,这些人一听说要出面指正太子手下的幕僚,都纷纷摇头拒绝,见到二人直接关门。
更有甚者,直接搬了家。
最严重的一个案件就是颍州水患,官员贪污导致数万黎民流离失所,惨死他乡。
可是当时相关的证人,已经全部被斩首和自尽。
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在工部抄书的小吏,他却一口咬死了,什么也不知道。
苏月婳也很无奈,又不能真的把人绑了去。
阿瑶无奈:“王妃娘娘,怎么办啊?两年前的那场水患,是太子手底下的人贪污了赈灾款和救济粮,才导致河水决堤,数百人惨死!”
“这样的事,却被一纸接过,只是些无名小吏担了罪责,如今我们找到了证据,也找到了所剩无几的证人,如果不能指正太子的罪名,那些死去的冤魂又该如何安息!”
“你说什么?”苏月婳问道。
“呃……”阿瑶愣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大口气:“我是说,王妃娘娘,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呀?两年前的那场水灾……”
“哎呀,不是让你从头说!你刚刚说,死去的冤魂又该如何安息?”
阿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