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和黑狗大侠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阵厮杀后,以两败俱伤的结果收场。
只见那无比嚣张的黑狗大侠,此刻头上顶着一个鸡窝,一副神情萎靡的样子。那风流倜傥的少侠,亦是强不到哪去,一副衣衫不整,神色黯然的样子。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哼了一下,又一起赌气的转身背对对方。
趴在一旁打着盹的大黑子,见两人来势汹汹又草草收场,汪汪叫了两声,示意他们继续。
两人回头见大黑子一副看戏的表情,对视一眼,立刻达成某种默契,皮笑肉不笑的朝大黑子而去。
街角某处,响起一阵犬吠。陈半艺小流儿两人大笑连连,看着大黑子毛发杂乱不堪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
这两个为了几个黄白俗物大打出手的守财奴,竟然忘恩负义的将大黑子这个借钱主子忘的一干二净了。一番怒火,皆是朝那不能开口而言的借钱主子身上发泄了,真是苦了这个无处申冤的借钱主子啊。
大黑子龇牙咧嘴,面露凶相的看着陈半艺和小流儿,见他二人神情通泰,说不出的舒适表情,朝他二人狂吠不止。
不过大黑子越是吠的张狂,那两人越是笑的声嘶力竭。
两人一狗折腾够了,自觉无趣,坐在一旁养精蓄锐一阵,便起身走了。
陈半艺一行走为了躲避那被借钱的主,专挑小街小巷而走。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来到另一处繁华之地,小流儿指着一处风格别致的阁楼问道:“陈大哥,这诗月楼是什么地方!”
陈半艺见此阁楼占地不小,颇有几分韵味,应道:“看那名字,大概是吟诗赏月之地吧。”
刚刚外出而归,来到诗月楼门前的谢月安,将陈半艺话语听入耳中,笑着对他点头道:“这位公子如此抬高诗月楼,真是让公子见笑了!”
陈半艺见这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对自己善意的笑着,亦是轻轻一笑已作回应,说道:“不敢不敢,在下见识浅薄,应该是让夫人见笑了才是。”
谢月安见陈半艺生的极为俊俏,且有一股莫名的熟悉味道。虽是一身平民打扮,但还是遮盖不了那份不凡气态,不敢轻视,倩然一笑道:“公子哪里的话,公子可不要妄自菲薄啊!诗月楼就是一处不入流的风月之所而已,公子说它是吟诗赏月之地,倒是让诗月楼增光了不少。公子倘若不嫌弃不如进楼饮上一杯如何?”
小流儿拉着陈半艺,小声问道:“风月之所是什么地方?”
陈半艺干咳一声,让他别多嘴,歉然的对谢月安说道:“本不想拒绝夫人盛情,可在下实在是囊中羞涩,身无分文了,进了夫人阁楼,白吃白喝可不好,到时候被人乱棍打出来可就让人笑话了啊!”
谢月安几十年的摸爬滚打,早已将察言观色炼至炉火纯青,倘若不是老奸巨猾心机深沉之辈,有时候仅凭一眼便能将人看个半分。
谢月安见陈半艺神色,知道他所言不假,且观他眼中毫无轻视鄙夷之色,还能如此坦然的自揭其短,不禁对他好感大增,笑道:“公子说笑了,单凭公子刚刚那番对诗月楼的赞赏,我又岂敢收公子分文?”
陈半艺连连摇头,说道:“多谢夫人美意了,可我就一乡野村夫,还是不去献丑了,免得徒惹人笑话,到时候让夫人难做可不好。在下并无一点轻视之意,还望夫人不必再挽留,多谢了,告辞!”
陈半艺见她脸上还露有挽留邀请之色,立即劝解。朝她点了一下头,便拉着小流儿转身告辞。
之所以离去,只是因为陈半艺不喜平白无故受人恩惠罢了,这世间最廉价的莫过于人情,最贵重难还的还是人情!
谢月安见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心中暗道此人有趣。旁人莫不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装阔充富,而他却能如此坦然的说出囊中羞涩。那些为了入诗月楼不惜挥金如土,而他在自己连翻邀请之下却能不为所动,真不是常人!
“陈大哥那诗月楼,是吃喝的酒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