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亲!”剑秋目瞪口呆。“怎么!你不愿意?难道说犬女配不上你?”郑弘礼对剑秋的态度有些不满意。屋内的其姝也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门外的对话。“晚辈并无此意,贵小姐国色天香,娇贵无比,我一山村野夫,要说也是晚辈配不上她。只是……”剑秋有些为难。“既是如此,啰嗦什么,成亲便是。”郑弘忠不耐烦的说到。“你与其姝已有夫妻之实,我岳武六合门随不算什么江湖大派,但也是有些威望,你若不给她个名分,难道是看不上我六合门?传出去有损六合门的名声事小,其姝这一辈子还如何嫁人啊!”郑弘义表情十分严肃。“晚辈断然没有轻视六合门之意,刚刚只是在帮其姝疗伤,并没有任何轻薄之举,我想前辈有些误会了!”剑秋解释到。“纵使你是在为其姝疗伤,但他的身子你也看的一清二楚,此生他便是你的人了,非你不嫁,你若不同意,即使你对我岳武六合门有恩,也不会让你离开半步!”郑弘礼站在剑秋面前,示意绝不退步。“我……我确实不能娶其姝”剑秋态度十分坚决。
“剑秋,你不是也喜欢其姝吗,你想明白啊。”一旁的攸宁十分着急。“你这臭小子真是不识好歹,有多少少年才俊想做我六合门的乘龙快婿都做不上,你到好,竟连番推辞!”郑弘忠有些生气。“你是岳武六合门的恩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可将你软禁起来让你想明白,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便什么放你出来!”郑弘礼向前几步,就要动手。屋内的其姝已经穿好衣物,眼睛哭的有些红肿,快步冲了出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您闺女嫁不出去了,还要逼婚不成!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说完,其姝大哭着冲出了人群。剑秋望着其姝的背影,有些心疼,想追上去,最终也没有动,到是一旁的墨千胥追了过去。“你好自为之吧”郑弘礼甩袖转身而去。“你为什么不能娶她啊?”攸宁十分惊疑。“收拾好行礼,我们即日出发,为师姑去找百年血参。”剑秋没有回答攸宁,神情有些沮丧地离开了众人。
“尚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维桢从一凉亭内寻到剑秋。“郑兄身上的伤如何了!”看见维桢前来,剑秋立马放下了酒壶。“已无大碍,尚兄可否陪我小酌几杯?”维桢手里也拿着一壶酒,又从杯盘中取出两个酒盅,满上了两盅。“再好不过!”剑秋放下酒壶,开始与维桢对酌。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微醺。“你对我妹妹可否有感情?”维桢突然问到。剑秋思忖片刻,点了点头。“那你为何不娶,是否有难言之隐?今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维桢拍了拍剑秋肩膀。“郑兄不知,在下身背血海深仇,且据我推测,仇家势力极大,更有可能与朝廷有关,大仇未报之前,我断不能答应这桩婚事,令其姝身陷危险之中。”剑秋说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原来如此!”维桢拍了拍剑秋肩膀,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剑秋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由于醉酒,剑秋几人当日并没有离开岳武六合门。
“说,你是怎么与她认识的?”郑弘礼望着维桢,语气十分严厉。维桢将和苗玉相识的过程讲与了郑弘礼。“什么?她,她还想将你爷爷制成尸傀!真是放肆。她虽对我六合门有恩,但她懂练尸做傀之法,我怀疑她是巫蛊教之人,你以后断然不可与她有来往!”“但她并没有害过我们啊!”维桢辩解到。“住口,邪教就是邪教,邪教之人无不都是奸邪淫诈的小人,你不谙世事,切莫被她魅惑欺骗了。”维桢虽不懂,但自小就被灌输邪教之人全是奸邪小人的思想,开始思考苗玉接近他是否有所企图。思索良久,终无答案,烦躁难耐,维桢来到苗玉客房前,敲了几下门。“谁?”屋内苗玉全身戒备,毕竟是小女子,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苗玉警惕性很高,夜不解衣。
随即腕上银铃一晃,童劲来到了门后。“是我,有要事与你相商!”维桢有些焦急。苗玉揉了揉眼睛,缓缓打开了门“这么晚了你有啥事啊,不能明天说吗?”“你是不是巫蛊教的人?”维桢开门见山。“是又怎样?”苗玉不予否认。“既是邪教中人,那你来我岳武六合门有何阴谋?”维桢有些犹豫的说到。“邪教?我是邪教之人可否害过你?”苗玉有些生气,当面诘问维桢。“你,你虽没害过我,但肯定是居心不良,看在今日出手相救我六合门的份上,咱们恩怨两清了,你走吧,我不会为难你的!”维桢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你混蛋!”苗玉摔了维桢一个耳光,大哭着跑了出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维桢和一动不动地童劲。
次日,天蒙蒙亮,剑秋几人乘马出发,郑弘礼等人早已等候在门口:“小子,你虽不愿做我六合门的女婿,但你对我六合门的恩情我六合门永不会忘,这六合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郑弘礼十分豪气的说到。“你真的不做我六合门的女婿?”郑弘义还未死心。“前辈就不要为难我了,晚辈自是有难处,还请前辈见谅。”郑弘礼见剑秋心意已决,也不再强求,给剑秋几人让开了路。阔别郑弘礼后,剑秋等人策马扬鞭要写山路往山下奔去。“我们去哪啊?一点百年血参的消息也没有!这样漫无目的的找,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攸宁看向剑秋。“我也不知道,看运气吧,有志者事竟成!”
二人说话间,耳听得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回头看两男一女朝他几个赶来,男的英俊潇洒,女的风姿绰约。“是其姝和维桢!”攸宁勒马,回头观望着奔来的几人。“其姝?”本来情绪低落的剑秋忙回头望去,望着飞奔而来的其姝,剑秋难掩心中兴奋,策马迎了上去。“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二人含情脉脉,眉目传情,对视半晌,并无言语,已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这妹子心里舍不得她这个小情郎,所以拉着我追了出来。又正好刚经历完大战,六合门和童家都两败俱伤,想来童家也不会再觊觎我六合门了,留在六合门也是无趣,不如和尚兄恣意江湖痛快些!”维桢打断了正在对视的二人。“哥,你别胡说八道,是你拉着我来的!”其姝羞红了脸,打了维桢一下,忸怩一拐,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恩人,你们要去向何处。”墨千胥望着剑秋问到。
“要去寻百年血参,可并无半点下落。”“这百年血参乃百药之王,药中至宝,其珍惜度可称得上凤毛麟角了,你们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不如随我一起回墨家,我爷爷常年在江湖漂泊,应该知道些百年血参的消息!另外我看恩人武功已到气级,恩人身上所背重剑在力级用才最合适,我墨家也懂锻剑之术,不如替恩人重新打造一柄!”墨千胥诚恳相邀。剑秋也感觉用玄铁重剑在施展身法时有些影响,可能是时候该换一柄武器了。剑秋思索片刻,将百里傲雪打发回了圣医教,一行人朝墨家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