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齐!真的是你。你竟然还活着”经过日夜兼程,剑秋几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墨家。墨俞当年曾帮陆天齐铸过“截云剑”,当时千胥还小,与其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当日再次见到疯癫老者时才觉得有几分眼熟,此时墨俞显得十分激动。“老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你,你这有酒吗?”又见故人,陆天齐恢复了几分神智。“他这是怎么了?”墨俞见其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玄楚指了指陆天齐,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墨俞恍然大悟,想来当年陆天齐被众多邪派高手围攻,虽侥幸活了下来,怕也是受了重创,伤了脑袋。“你可曾还认得我?”墨俞走到正在胡乱摆弄花草的陆天齐身旁。“认得认得,我那截云剑不就是你铸的吗?”陆天齐倒还对墨俞有些印象。“前辈既然认得她,可否讲一下他的事,看能否帮他恢复神智。”玄楚看着陆天齐整天浑浑噩噩也有些可怜。墨俞点了点头。
原来这陆天齐本是青云剑庄的庄主,一心只追求剑道,江湖人送外号剑痴。这陆天齐也是奇才,因先天不足注定不能修炼内力,他却将剑法与身法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并自创了“截云剑决”,不惑之年便突破到了神级。此剑决一出,立马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引得不少人觊觎,再加上青云剑庄势力不大,更使的他们蠢蠢欲动。终于有一天,趁陆天齐外出,一行黑衣人洗劫了青云剑庄,并将其上下四十余口人残忍杀害,其中就包括陆天齐的妻子和不满三岁的女儿。待陆天齐回到剑庄后,看到眼前一幕,悲痛欲绝,并下定决心找出凶手为其妻女报仇,可当时并不知是何派所为。陆天齐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便手持截云剑去各个大小邪派问仇,因此杀了不少邪派人士,与众多邪派都结下了深仇大恨。由于陆天齐武功高强,众多邪派高手联合起来与他大战了一天一夜,传闻才将他击成重伤并打入了水流湍急的河里,而邪派高手也损失惨重,从此江湖上就在也没了陆天齐的消息,都以为他已葬身鱼腹,没想到只是丧失了神智活了下来。
听完墨俞叙说,陆天齐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赤红,须发皆立:“还我女儿命来!”大吼一声,胸中积郁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倒在了地上。“他这是怎么了?”玄楚十分着急。“没事,只是一时记起了往事,急火攻心。醒来就没事了!”说完,墨俞吩咐弟子将他抬到了屋内。“前辈,此次前来,还有一事。”剑秋见陆天齐并无大碍,将墨俞拉到了一旁。“但说无妨!”墨俞不知道何事让剑秋如此心急紧张。“此次我们要去寻长生不老药,据传说其就在霸王宝藏之中,所以恳请前辈将霸王拔山图交与我。”时间紧急,剑秋并没有详说。“这霸王拔山图本就是你之物,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你拿去便是了。只是这藏宝之地必将机关林林,可惜老夫有要事缠身不能陪你们去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另外千胥也略懂机关阴阳,此番就让他陪你们前去。”墨俞不知道为何要突然寻找这长生不死药,但看其如此焦急也不好细问。“那就多谢前辈了!”剑秋抱了抱拳。“还有一事,事关重大,左右着江湖各门派的生死存亡。待你们回来再与你们细讲。”墨俞忧心忡忡,但怕剑秋分心,只有待他们回来再与之商议了。
“你们且随我来!”墨俞将几人领到密室,取出了羊皮卷。“项梁、项籍杀会稽首殷通,举兵于会稽。起兵前夜在项里村埋下了十二面金锣,并在草湾山上刻下指引找到那十二金锣的字符。按照霸王拔山图上所示,那十二面金锣极有可能是打开霸王宝藏的钥匙,所以你们首先要找到金锣,而找到金锣唯一的线索就是解开草湾山上字符的秘密。”“还要如此麻烦吗?”剑秋以为只要有了《霸王拔山图》就能很快找到宝藏,没想到却如此困难。“这霸王宝藏能保存千载而没被盗不是没有道理啊”千胥感叹一句。“既然如此,那到十分急促了,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剑秋将羊皮卷收在了怀里。“我随你们去吧,此行凶险异常,且不说机关,消息一旦走露出去,引起众门派觊觎,你们也无法将长生不死药带回。你们收留我几日,并助我找回记忆,恢复了神智,也算对我有恩。此事之后,我们两清,我也要继续寻找我的仇人了!”陆天齐已经清醒了过来,并剪了头发换了衣服,风度翩翩,器宇不凡。“那就有劳前辈了!”有个神级高手在身边,剑秋确实感觉踏实不少。拜别了墨俞,众人乘马赶向了吴州。
夜深人静,秋意正浓。玉阶上,朱棣一边赏月,一边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正当朱棣感春悲秋之时,纪纲匆匆求见。“偏偏这个时间来烦我!”打扰了朱棣的雅兴,这令他有些愠怒。“那皇上要不要见他?”汇报的小太监最善于察言观色,看见朱棣不开心想打发纪纲走。“且慢,这么晚了他来肯定是有急事,就他自己吗?”朱棣十分警惕。“回禀皇上,就他自己。”“宣!”。
乾清宫内,朱棣坐在龙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跪在地下的纪纲,纪纲不知朱棣何意,感觉浑身不自在,冷汗浸透了衣襟。“爱卿请起。”朱棣叹了一口气,纪纲如释重负,慢慢站了起来。“自古以来,多少人为了能在此床上安寝而搭上性命,可仍不缺乱臣贼子肆意谋反,想一步登天。可是只有正真躺在此塌上的人才能体会在这上面是睡不踏实的,爱卿要不要上来坐坐!”朱棣用手抚摸了一下龙床。纪纲早已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臣万万不敢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二心,天地可鉴啊!”“你紧张什么!朕只是让你体会一下坐这龙床是什么感觉!”朱棣哈哈大笑起来。“皇上这不要折杀小臣吗?”纪纲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都难看。“好了,这么晚了来见朕有什么事吗?”“启禀皇上,阎冰回报,说那贼子并没有死,前几日还出现在福九当铺。”“真的吗?”朱棣一激动直接从龙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