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棺盖碎裂,几人心里一惊,全都精神紧绷地望着棺材,却迟迟不见动静,剑秋壮着胆子慢慢走了过去,头微微向棺材一探,一张干瘪的脸突然贴在了剑秋脸上,那张脸恶心至极,眼球几乎从眼眶中掉出,鼻子上的肉已经腐烂殆尽,嘴唇也几乎掉没了,若不是被用秘术处理过,恐怕这尸体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剑秋吓得大喊一声,手不由自主地向前推去,一下碰到了那尸体的耳朵,没想到那耳朵仅有一点皮肉相连,轻轻一动掉了下来,被剑秋紧紧抓在手里,剑秋被突然吓到,也没有感觉抓着东西,回头就跑,其余几人看的真切,都被恶心的不行,看着剑秋跑来都远远躲开,剑秋不明所以,以为尸体有所动作,跑的愈加急了。婉儿跑的稍慢点,眼看着剑秋手抓烂耳朵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急得不行,手一抖袖间绿丝绦缠住了剑秋双腿,剑秋一下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耳朵也被摔掉。
“你干什么?”剑秋有些气愤,不知道婉儿为何突然对他出手。婉儿刚想出口解释,不料突然棺材中的尸体有了动作,竟慢慢爬了起来,几乎只剩白骨的手还提着一把青铜剑,身上盔甲残破不堪。那尸体起来后直冲剑秋跑来,身上的盔甲散了一地,露出了胸口,胸口上已没有了皮肉,白骨包不住黑烂成一堆的五脏六腑,流了一地。这下婉儿再也忍受不住,频频干呕起来,剑秋吓得起身就要跑,无奈腿上缠着绿丝绦,月影也在刘璟手中,一时站不起来,急了一身汗。眼看那尸体越来越近,举起手中青铜剑就要向剑秋砍去,婉儿强忍住内心的厌恶,手一甩,又一条绿丝绦缠在了尸体腿上,那尸体直直倒在剑秋身侧,溅了剑秋一身尸液,身子还不断扭动着向剑秋挪去,着实将剑秋吓得不轻,见尸傀被缚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料到这尸傀力大无穷,略一挣扎,尚好的青蚕丝做成的绿丝绦应声而断,尸傀陡然而起,举起青铜剑朝剑秋颈上砍去,剑秋反应不及,一时楞在那里。却不料那尸傀举起青铜剑迟迟没有动作,然后俯下身来用仅剩两孔的鼻子嗅了嗅,十分恍惚地站起身子朝最近的婉儿追去。剑秋一头雾水“难道这尸傀没什么杀伤力,只是用来吓人和恶心人的?”。
婉儿见那尸傀竟然对剑秋无动于衷,反而朝自己追来,拔腿向门外跑去,此时其他棺材的尸傀也都站了起来,有上百之数,剑秋心里发虚,忙去解腿上的绿丝绦,越是慌乱,那绿丝绦好像越和他作对,越缠越乱。
眼见各种丑态的尸傀离自己越来越近,剑秋脑门上一层白毛汗,万幸这些尸傀好像对他无视,径直朝门口几人走去。“少侠,你身上沾染了尸液,这些尸傀无法感知到你,我们留在这与其纠缠,你趁机赶快去寻长生不死药!切记要快!一旦尸味散去可就麻烦了!”刘璟朝剑秋传音。剑秋不敢迟疑,转身朝里走去。这边,门外几人也与尸傀交上了手,这些尸傀没有痛觉和意识,极其难缠,只有砍下头颅才能彻底解决。不一会儿地上就慢慢地全是头颅,几人一边忍住恶心,避免尸液溅到身上,一边挥舞着武器。
刘海安手拿匕首全力插进了一只正向他攻来的尸傀的脑袋。却没注意到后面一只尸傀持锤向他脑袋上狠狠砸去。维祯眼疾手快,手中银枪一扎,横穿尸傀脑袋,右手一拧,脑袋如同摔破的西瓜四分五裂,海安刚想回头感谢维桢,突然有一物掉落在颈上,立马觉得颈间痛疼难忍,如同放了一块热碳,刚下意识去抓,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千万别动!”刘璟手持月影轻轻在海安颈间一挑,一直斑斓甲虫掉在了地上,原来那虫子极其凶狠,刚从尸傀头颅里掉出来就钻进了海安皮肉,若不是刘璟眼疾手快,这会儿海安估计也成了尸傀。
那虫儿刚掉在地上,就像刘璟爬去,被一剑削成了两半。只见这只甲虫和刚刚在石道内碰到的甲虫外形一样,只是颜色有差,全身五颜六色。奇怪的是这甲虫一死,所有尸傀都成了蒙头蚂蚱,也不会攻击人了,只是东磕西撞。
“我一直好奇这尸傀是谁在控制,原来是它。这只虫子应该就是虫王了,如果所猜不错的话,每个尸傀脑袋里都有一只甲虫,所有甲虫都听虫王调遣!虫母一旦被杀死,虫王就会感应到,从而来开始指挥尸傀。”刘璟用月影轻轻翻过那虫王尸体,确认已经死亡,又看了海安颈部,发现并无大碍,于是绕开尸傀,向里走去。
再说剑秋,这个石室的后面有一个窄窄的石门,剑秋战战兢兢地推开石门,突然脚下一空,如同坠入无底深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鼻子痒痒的,懒懒的用手一抹,那痒意却更加剧烈,努力睁开眼被吓了一跳,只见一身姿绰约、极其妖艳的女子正手拿孔雀翎在挑逗他,而旁边更是有四五个女子正给他捏腿的捏腿,揉胳膊的揉胳膊,脚边的小桌上放着些美酒果蔬,香炉里袅袅香烟熏的人昏昏沉沉。
剑秋心里想赶快去寻找长生不死药,可身体上传来的舒适安逸之感让他欲罢不能,一动都不想动,这时那女子有拿起晶莹玉杯,轻轻酌上一杯玉液,送到了剑秋口前,那玉液奇香无比,剑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多喝了几杯,头脑有些晕沉。“公子,不去我们趁早安歇了吧!”那女子声如银铃,带着一股酥骨的魅惑劲儿,从剑秋耳边轻呵一声,并开始为剑秋宽衣,剑秋直觉一股邪火从丹田蹿升起来,也不阻止,不一会儿便全身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