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虚张声势!”郑和不屑的说到。原来几人一交手,郑和就发现陆天齐的双手剑并没有发挥出想象中的威力,想来陆天齐也只是刚刚入门,并没有到达出神入化的境界。“他的双手剑只是攻势迅猛了些,只要防御一会儿,待他筋疲力竭,自然是不攻而破。”郑和一边化解凌厉的攻击一边提醒到。
剑秋也看出陆天齐是在硬撑着,知道他不习内力,极是吃亏,心里十分焦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只能如此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剑秋摸了摸丹田位置,感受着被封印在体内的“火山”,慢慢盘坐了下来,一边紧念“不死心经”,一边运转内力慢慢冲击着那道封印,被封印的内力也仿佛感应到了要被释放,立即活跃起来,也十分躁动的冲撞着封印,二者的冲击力量十分强大,每次冲击仿佛都要撞破剑秋的丹田,气海内急剧的震荡令剑秋十分痛苦,脸上爬满了豆大的汗滴。
此时,陆天齐也开始坚持不住,体力有些耗尽,攻势慢了下来,郑和和纪纲开始由守转攻。剑秋不再犹豫,大吼一声,调动全身内力冲击封印,那道封印再也承受不住两边夹击,开始波动,随后如同镜子般碎裂,被封印的内力像洪水猛兽一下摆脱了堤拦桎梏,疯狂汹涌地在在剑秋全身流窜,只见剑秋全身如同被滚烫的铁水浇注,红亮耀眼,身体上的血脉爆起,犹如一条条弯曲的小虫爬伏在上面,皮肤上的毛孔渗出了滴滴鲜血,全身毛发皆立,双眼通红,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十分狰狞可怕。
一般气级武者是万万不可能承受住一个意级高手的内力的,再加上幻湮修炼的内力本就阳刚霸道,纵是有“不死心经”护体,此时剑秋也是到了承受极限,全身肌肉颤栗,半跪在了地上。正在全力进攻的纪纲、郑和二人也感受到了剑秋的变化,竟感到一丝危险气息,一股不祥之感从心里升起。“事情有变,你去对付那孽子,我来缠住他!”郑和加紧攻势,纪纲趁机脱身,也不犹豫,举起金瓜朝正半跪着低着头的剑秋砸去“看你小子搞什么名堂!”。这一击势大力沉,别说是气级武者,就是神级入境,纪纲也有信心一击必杀。
金瓜离剑秋越来越近,可剑秋犹如睡着了一样,一点动作也没有,旁边维祯几人的心立马提了起来,难道今日剑秋要命丧于此吗?可几人被牢牢缠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纪纲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奸笑,仿佛这一击已经得逞,剑秋下一秒便会成一具尸体。金瓜离剑秋不盈三寸,他突然抬起了头,仰天长啸,崩出一拳,迎向了砸下来的金瓜,纪纲心里暗笑一声“蠢货,螳臂当车!”。脸上嘲笑的表情还没有消失,可接下来的事,令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甚至瞠目结舌。
看似平实无华的一拳生生砸在金瓜上,并没有出现纪纲想象的骨碎肉烂的场景,相反,金瓜犹如遇到了极大的阻力,无法再下分毫。纪纲心有不甘,也怕被郑和嘲笑,一手握金瓜柄,令一只手压在金瓜上,运转内力狠狠朝下推去。剑秋慢慢伸开手掌,双手抱住金瓜一点一点站了起来,随着剑秋的动作,纪纲被震惊地嘴巴越长越大。
剑秋双手擎着金瓜,伸腿狠狠踢向了纪纲的胸膛,纪纲只顾震惊,毫无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只是气级的剑秋突然实力暴涨,竟能与他抗衡。
“噗!”一声,剑秋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纪纲胸膛上,纪纲虽有天罡神功护体,但无奈没有防备,远远摔了出去,受了不轻的内伤。因为幻湮所传内力中仍有嗜血魔功的魔性,此时剑秋理智彻底湮灭,被魔性代替,满眼通红地望着纪纲,忍不住想将他撕碎,食其肉,饮其血。纪纲慢慢站起来,本是杀人魔头的他看着剑秋狂热嗜血的眼神竟然有些胆寒,随即摇了摇头,瞬间恼羞成怒,自己堂堂一个神级高手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唬住了!“我看你到底有何名堂!”大吼一声,施展身法,瞬间来到剑秋身后,金瓜撞向了剑秋后心,剑秋双手握拳,曲臂拱背,汹涌的内力自丹田运至督脉,溢出形成一道内力盾牌,金瓜砸在上面,发出金铁撞击声,金瓜被狠狠弹开,纪纲所练的天罡神功以强体见长,修炼到一定地步便身如钢铁,尖利不侵,而对内力的修炼倒是平平,此时,剑秋的内力竟是高处纪纲一线,纪纲被震退好几步。剑秋一击得利,身形一动,曲指直取纪纲咽喉,纪纲手掌横于咽喉前,挡下一击,二人火战在一起,一时难分胜负。
在看陆天齐,此时他伤痕累累,由于施展双手剑几乎耗尽了体力,现在只能全力招架,郑和出招愈加凶狠,每次寒光闪过,必会溅起一道血花,陆天齐身上多个伤口。“给我死来!”郑和衣袖一甩,从袖口出射出一支袖箭,直射向陆天齐面门,陆天齐忙侧脸躲过,却无暇顾及刺向肩膀的一剑,两尺多长的软剑瞬间洞穿了他整个肩膀,鲜血顺着软剑上的血槽滴滴答答流了下来,郑和并没有着急杀他,顺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甩了甩软剑上的鲜血,站在一旁悠闲的看着剑秋和纪纲,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纪大人武功盖世,怎么连小小的气级孽子也摆不平了?”“郑和,你不用戏谑我,这小子有些古怪,再不插手,万一让这小子跑了你我二人脑袋都要搬家!”纪纲气急败坏地喊到。“真是个废物!”郑和摇了摇头,身形一闪如蛟龙出海朝剑秋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