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应声而灭,我忍不住哼哼哈哈起来,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这个可以有,看来那个神秘声音还真没骗我,这下子不用再担心聚光灯了。马库斯和护卫没多大在意的样子,估计在他们看来,天天准时亮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晚上安顿的时候,我忍不住装着乖巧好学,凑到学者那里又刷了一波好感,然后装不经意的样子打听那出列马车的事情。不出意料,的确是去找我杜撰出来的安托利亚商人了,这让我很是忐忑不安。
”放心吧,格尼娅。奥鲁斯是个想法很灵活的年轻人,他有时候油滑得不像个学者。“
真不知道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我不禁腹诽了一下。希望他们不会搅合进什么糟糕的事情里去,但我又不想说出真相,好纠结。
”这兵荒马乱的,人家流动商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试试看吧,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呢。难得有条线索呢。“
好吧,听起来你们抱的期望也不是很大,那到时没啥收获就赶紧回来呗,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照例是个楼上的房间,依旧不错,看起来马库斯的小金库还挺鼓的么。我关好门窗,吹灭全部油灯,哼哼,脑海中默念两声,顿时满堂光亮,真是怪方便的。虽说烛光摇曳听起来怪浪漫的,但这种亮堂堂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起在地球的岁月,好怀念。
仰面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或许也没那么怀念,总是一个人的样子怪寂寞的……
地球时的父母形象已经很淡,只记得小时候他们经常吵架,稍微长大些早早住校,再感觉父母就像陌生的符号。在学校里也一直是个自卑孤僻的人,更多的时候是躲在角落发呆,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玩闹的朋友。
不想了不想了,用力甩甩头,再不洗澡水都凉了。
洗完澡我又测试了几次咒语,这些发音还是挺拗口的,特别是反过来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念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干脆练了起来,开灯,关灯,开灯,关灯,回馈越来越及时,毫无延迟感……天哪,闪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语言?我搜索着自己听过的各种语言,即使没学过的,但多少也有些印象,但这咒语,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了,有空的时候去请教下学者们,当然不会直说这是咒语。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做了个梦,只是没想到会是关于上辈子的记忆。我躲在门缝后面看着父母在吵架,两个大人都在用力地摔东西,一开始还是枕头之类耐摔的东西,最后干脆砸一些易碎的电器,嘴里都在不停地大声嚷嚷,声音越来越闹,都好凶的样子。爸爸,你发怒的样子好吓人……妈妈,你也是,就像一个疯婆子……
那种小小年纪被恐惧笼罩的感觉我不想再回味一次。
这是哭了吗?我伸出小爪子摸摸脸,湿湿的。
没想到这么久远的记忆都能浮上来,我坐起来,把头埋在双手里。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已经回不去了。
然而我背上的寒毛再一次竖立了起来,这种感觉,难道是……
果然还是上一晚的感觉,一种被锁定的僵硬感,如果不是我此刻正坐着,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鬼压床了。
”啊……小姑娘……不愧是……之躯……我注意到了你的……流动,如果在……时代,恐怕假以时日,你有希望登上……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