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咒语益发熟练,这具身体还真是棒极了,绕口令一样翻来覆去的默念着,竟然没有半点生涩感。我满意的点点头,忍不住再一次叹息,如果这身子是个男孩就更好了。
那边内屋的母子俩似乎被我们这不停闪动的光亮惊呆了,没有半点动静。
“怎么样?”我问奥拉,同时调控着闪烁的频率。
即便是奥拉,她同样受不了这明暗的骤然变化,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
但最终我还是叹了口气,这法子不行。‘白炽灯’流明倒是够了,但想让人有眩晕恶心至少得15-20赫兹的频闪,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念得这么快,何况目标不直视光源,这效果就大减了。
或许只能从暗适应下手……
“小姐”,奥拉说话了,我抬起头,她迟疑了下,然后说道:”其实天黑了,我们可以潜出去。“
也对,懊恼地一拍额头,我还真是钻牛角尖了。黑夜里有太多视觉死角,比白天容易多了。
不过我们并不认识路,之前被追着追着,早闹不清来的线路了,何况这些街道,晚上看起来跟白天很不一样。
好吧,总而言之,我现在是个很没方向感的路痴……
奥拉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毕竟也不是本地的土著,而是外来讨生计的佣兵,她想了想,说:“那孩子。”
把母亲安顿好的男孩明白了我们的意思,他本想自告奋勇给我们领路,但我阻止了他。
“谢谢你的好意,但只要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就行了。”
如果出意外让人看见跟我们的瓜葛,这孤儿寡母的触犯地头蛇,只怕以后永无宁日。
最终男孩用水在桌上画了份简易的地图。真奇怪,明明上辈子看地图毫无压力,为什么现在东西南北都闹不清楚,只能勉强分个左右。
奥拉的脸色也有点窘迫,注意到我在看她,她更有些尴尬。
“那么明白了吗?”讲完课的男孩兴冲冲地问我们。
然后他看见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直愣愣地看着他。他挠挠脑门,说:“要不还是我领你们出去吧?”
“不行!”我坚决否定。
男孩不知所措地继续挠挠后脑。
“要不你告诉我们,出门往左还是往右,这个路口往左右还是直走?……”
“好吧”,他点点头,之后的说明听起来就容易多了。
等男孩出去探下附近的情况,我悄悄往桌子上放了些小钱,然后用碗盖住,不多,但足够他多买些药品。钱放多了也不是好事,这种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家庭,要是突然阔气起来反而容易招灾。
“右边路口有两个”,男孩回来了。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最后行了个礼,便跟着奥拉小心翼翼地钻了出去,遁入黑漆漆的街道。
“小心些”,身后是男孩惴惴不安的声音。
我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大清脸,轻轻说了一句,“再见,照顾好你妈妈。”
奥拉带着我,一段路程下来,我们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不少混混。
但意外总是不经意间就发生。我们试图躲开一家酒馆门口外的闲散人群,闪进了一条巷子,结果惊起了一双野鸳鸯。
谁会想到这种地方还会躲着对狗男女,朦胧的夜色里,我勉强看起一堆杂物后面露出少许白花花,连奥拉都被吓了一跳。倒是里面那个女人先尖叫了起来。
那边的人群被惊动,一些人往这里跑来。
奥拉再次抱起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