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丽雅神庙?我闻言一愣,说真的,或许受上一世的影响,我一直对神庙之类宗教性社团兴趣不大,接触更是寥寥无几,而且受身体年龄所限,母亲也很少带我去这些地方,偶尔几次也都没什么印象了。
这几天进城后还真没注意过这城里什么地方有奥4罗丽雅神庙。
按巫师给出的观点,神庙的驱邪法术本质上是种更古老的祈愿祭坛,献祭一些比较温和的祭品,采用象征手法和祈愿术,同时使用了更多的“圣物”道具与神明沟通而降下神迹,效果么……有效果显著的,也有没起什么作用的。
“鬼神难测,凡人无法理解神灵的决定”,对此巫师耸耸肩,所以才给民间的神棍们留下了不少生存空间。
“我知道这城里的神庙在何处。我把这城都逛了个遍,幸亏不大。”巫师说道,“只是我当时问过,驻庙祭司前些天似乎有事出去了,这段时间都不在。现在神庙里只有些助祭。”
那不是跟没说没什么区别,我可不想等几天,这情况让人有些丧气。
“那现在有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心下有些惶然,毕竟夜夜噩梦实在够折磨人。
大概我的眼神有些殷切,巫师偏开了眼睛,他搜肠刮肚了一会,犹豫着说道:“要不,试试这个吧?”
他说的就是驱魔·法阵图,那本厚厚的魔法笔记里就有。历史久远,民间一直有人在用,尤其是针对癫痫,梦魇或者其他疑似“鬼上身”之类的症状,不过效果跟现在的卷轴一样很可疑。只是民间颇为迷信此类,甚至一些贵族家庭在无计可施时同样采取这种手段,不少巫婆神棍就以此牟利。
不过现在病急乱投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听巫师的讲解,绘制真正,而不是单纯唬人的法阵图需要大量的媒介物质作为导线,还需要不少特定的道具作为法引和势眼,听起来门道很多,总之花费挺大。
巫师列了长长一条所需物品的清单,看起来想要购置齐全挺费周折,又看看天色,城中虽未宵禁,但现在这个时间实在不适合采购。
然而真正让他犹豫的地方在于,他从来没成功过。单单绘制那些复杂繁琐的法阵图本身,就需要绘制者掌握扎实的图形学,数理学和符号学知识,更需要精密的辅助测量和绘图工具,要不然差之毫米谬之千里。
当吐露这一点时,我闻言都有些无语。
“因为这涉及到法阵图核心的架构,根据《魔法之书》的记载,法阵图是对宇宙万物运作原理的抽象化模拟,通过这种模拟,达到被模拟事物本身的效用。”巫师解释着。
“《魔法之书》?”这本书吸引了我的注意,毕竟我对这类概念相当敏感。
“啊,这本书艾文尼亚学院图书馆里就有,非常珍稀的古老版本,著书者是个很拗口的大人物,似乎是阿什帝国早期的什么首席。当年我还在学院的时候有幸翻阅过,为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
“哦,继续啊。”听起来挺有意思.
“只是……虽说很多地方读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实际上从没人成功过,以致很多人当它是个繁琐的古代迷信。”巫师陷入了某种回忆,“不过学者们对里面展现的图形学和数理学概念很感兴趣,而且这本书的核心思想,认为世界是可以被图形和数字所表达的,这很契合那群老东西的世界观。”
我没有回话,但心里默默记下这本书名。
“要不我做几个符咒先用着吧。”巫师似乎对提出一个不靠谱的方案而感到有些尴尬,“过些天等神庙的祭司回来,或者直接去下座城市,还是让奥罗丽雅神庙试试。毕竟他们的手法熟练,有相当成功的案例。”
“那多做几个。”想了想,额外嘱咐。或许需要备用的,我实在不大放心晚上。
“还有,明天去采购清单上东西吧,就按你说的那套试试。”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实在忍受不了“再等几天”,打算试验一下。
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麻烦吧,毕竟在旅馆里,还能出什么事情?魔法事故?你跟我讲这个我都觉得好笑。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精神还算不错,也不枉我往自己身上贴了个遍。
盖娅又派人请我去做客,还真是热情。想想也没什么事情,而且她那或许还能早些得到信使的消息,便再次坐人家的马车出发了。
临行前让奥拉跟着巫师去采购所需的东西。
总觉得巫师有点怕奥拉的样子,我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心里又有些想笑。
盖娅家今天倒是没再搞交际会,只是担心我“寂寞”,而让家里几个女孩陪我玩。
跟我差不多同龄的蒂塔依旧很想跟我做伴,看她几次因为我没什么反应而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我终于不忍心,勉为其难地配合着玩一些幼稚的把戏。那个更小的小女孩也凑过来,也想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