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玲珑已经趴在他后背上，昏睡了过去，只有那冰冷的鼻息徘徊在秦天明耳畔，能让他知道毛玲珑还活着。

秦天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但是这洞穴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永远也走不完。

渐渐的，毛玲珑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了。

“玲珑，玲珑。”秦天明连忙把她放下来，拍着她僵硬而苍白的脸。

毛玲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秦天明，淡笑道：“我快要死了吗？”

“你不会有事的。”秦天明安慰道。

“没想到我毛玲珑...”毛玲珑有气无力道：“半生降妖除魔，最后却死在这昆仑山中，甚至连白泽的面还没见到，还谈什么阻止魏龙。”

“玲珑，一定要坚持住。”秦天明再次露出了自己的僵尸獠牙。

毛玲珑轻声笑道：“你的僵尸牙好丑，快把它收回去。”

秦天明抓着她的手腕，感觉到她的脉搏越来越微弱，脸上的肌肉颤抖了起来，缓缓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的命是你的，我还等着你收服我。”

“如果你敢咬我的话，就算你是一代僵尸，我也不会放过你。”毛玲珑幽幽说完，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玲珑！”秦天明瞳孔猛的收缩，毛玲珑还没有死，但是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而秦天明能够想到的，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咬她，把她变成僵尸。

这时候的秦天明，心里没有任何的杂念，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意看到毛玲珑死，这让他的心无比疼痛，甚至超过了阿芸死的时候，他所经历的那种痛苦。

秦天明眼里忽然流出两滴冰冷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看着面色惨白的毛玲珑，两颗僵尸牙缓缓靠近了她的脖子。

眼看僵尸牙就要刺穿她的脖颈，秦天明却迟迟下不了口，他反复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任何的情感，成为了一种本能。

“啊！”秦天明捂着脑袋往后疾退，身体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长相和毛玲珑如出一辙的古装女子，倒在他的怀里，嘴角溢出鲜血，濒临垂死的模样。

周围的温度开始回暖了，毛玲珑的身体还在颤抖，但是好像减弱了一些，气温的回升让她情况终于有了些好转的迹象。

毛玲珑秀眉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

“玲珑，你醒了。”秦天明连忙上前道。

“你...我...”毛玲珑美眸颤了颤，看到秦天明的脸上，似乎有着些许泪迹。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毛玲珑忽然笑着问道。

秦天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刚才的情绪从何而起，但此时都已经平静了下来。

毛玲珑释怀地笑道：“我不会死的，你的命还是我的。”

“嗯。”秦天明将她背在身上，继续往前走去，又走了片刻，眼前的场景便豁然开朗了。

“我们出来了。”秦天明回头对毛玲珑说道。

“嗯。”毛玲珑的身体依旧十分虚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