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劲的师父也不过如此了吧。我暗自苦笑。
“你这武器,叫什么?”我最终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残念。为了长尾鸟未完成的念想而取名。”烛月面上有些挣扎,但这次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我。
“残念,名字取得可真好。”我轻笑两声,可脸上却无法控制地滑了泪水下来,“我猜,你以前是认识我的吧?所以才为我取作怀阳。”
烛月不言。虽然他表情有些苦涩,这次我却是万万再不敢信了:“烛月,你可真是……让为师刮目相看啊。”
再懒得与他废话,我拂了袖子就收了怀盛入我的灵兽袋,而后干脆极其决绝地离开了。
烛月并没有追上来,可我却哭成了狗。
“哎哎,我说你啊,怎么这么没有骨气?我还以为你走得潇洒,结果却在这里哭得鼻涕眼泪一地,你这样骂他还有意思么?”怀盛一边拿我的袖子边给我擦脸,一边嫌弃得很。
“你哪里能懂我!毕竟烛月也是我捡回来的,我哪里狠得下心?”我边哭边哽咽着,发觉自己的袖子已经湿透,干脆顺手又拽了怀盛的袖子过来,揩了揩眼泪。
“噫——你帮我洗衣服么?!”怀盛好气又好笑,手边猛地用力,很快就把他的袖摆抢了回去,“要擦就用你自己的,你又不帮我洗衣服。”
“我洗就是了嘛!借我用一下会死吗?!没看见我袖子都湿透了么?!”我伸手又把他的袖摆抢了过来,这次还揩了鼻涕。
大约是我承诺会帮他洗衣裳吧,怀盛这次并没有再抽回去,只是伸手摸了摸我脑袋上的头发,难能可贵地柔声道:“不哭了,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甚至连刚刚准备再揩鼻涕的手也停了下来,没好意思再用他的袖子,“你把衣裳脱了,我帮你洗洗。”
他只是瞅我一眼,并没有多说,便回身在一块石头后面把衣裳脱了,扔了出来:“可别给我洗破了,我只这么一件。”
我扁扁嘴,很是不屑:“这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可是丫鬟,专业的!”
而后我潇洒转身走向小溪,却一个没注意被脚下石子儿绊了一下。
我敲!
我并没有担心我脑门上的那个大包,而是在担心刚刚落地之前听见的那么清脆响亮的“撕拉……”一声。
好嘛,我再买一件不就好了。
“怀——阳!!!”我听见石头后面这么一句暴怒。
呼……还好他没穿衣裳,不好意思出来。我唏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