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又差点摔了杯子:敢情我这重活一世,居然又走了上一辈子的老路?!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怎么就不得安宁了?
鱼小妖也不知道为何我如此生气,只是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再没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静寂无语,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堆,干脆赌气上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睡觉!我睡觉还不行吗?!
一觉昏昏沉沉直到天亮,可我才刚刚睁眼,就看见面前多了一个——头。
“啊?!”我惊叫出声,第一反应是抓着自己的被子。
他缓缓睁眼,仿若无辜:“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他安然睡在我的被窝里,枕着我的枕头,抱着我的腰!
我居然还睡得这么沉?
再看鱼小妖,已经不知为何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我神识扫过,似乎是中了什么术法,好在性命无忧。
我狠狠瞪他两眼:“昨日,我以为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那是你的想法,又不是我的。”他伸手要触摸我的脸,我铁青着脸给他狠揍了一顿。
噼里啪啦的拳脚打在他身上,虽然我使尽全力,但也没用术法,所以他也伤不着哪里。
只不过……他也未曾还手。
等我打得累了,他才无辜地看向我:“……手酸吗?”
我卯足了劲又踹了他一脚。
伸手探了探鱼小妖的额头,我掌心灵气微动,稍稍用力,就给她从额间拽了个什么烟雾状的东西出来,很快消散而去。
而鱼小妖也是幽幽转醒:“主人,怎么了?”
“没事,你就是被他给迷晕了。”
她再转眼看向逐月,面上忽然变得疑惑:“我?我竟然会被迷晕?”
我懂她为何有此一问。
她分明是擅长于这类术法的,可却依然中了招。
想想也就两种可能:一是逐月施了什么连鱼小妖也未曾见过的昏迷术法;二则是,逐月这方面的造诣,恐怕比鱼小妖还高些。
我一想到第二种可能,就气得直哼哼。
凭什么他什么都会,凭什么他总是能把别人玩弄于鼓掌?!
上天真是待人不公。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什么都会?”逐月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很快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然而不等我回话,他又自顾自道:“……因为我会的这许多,至少有一半都是你以前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