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逐月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有些可怜兮兮地冲着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我:“……”
随即又被他气笑:“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只是你最近忘记了不少事情,想找人给你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他似懂非懂地转着眼珠子看着我:“……那,记不得会怎么样吗?”
我被他这个莫名的问题问得呆了呆:“啊?……应该,不会怎么样了吧。”
他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默了默,又一脸无辜:“……那就不恢复了吧。”
我嫌弃地扫他一眼:若是不恢复记忆,只怕我更不好朝你下手。
但我也没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随手给他塞了个糯米团子:“吃吧。”
他愣了愣,虽然不大记得事儿了,但好歹也不笨:“……我不用吃东西也可以的。”
呵,都这个时候了,啥都没记得,这辟谷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但他接下来又道:“我不饿,你吃……”
我的步伐稍顿,这才想到他可能根本不记得辟谷,只是单纯的想让给我吃而已。无奈又把他递回来的糯米团子往他手中塞了塞:“你吃,多吃点长高。”
他疑惑地看着我,竟然又给我塞了回来:“……只有一个,你吃,你长高。”
我:“……”
被他气笑之后,我干脆又买了一个糯米团子,和他一人一个,坐在桥边安然享用起来。
不多久,我吃饱了起身正要拽他,却察觉到身后一阵凉风扫过。
我反手就是把他推进了河里,而我自己则是长泪出鞘,飞速往袭击的方向刺去。
但这人大约是没想到一击不仅没中,还这么快就暴露了位置,有些慌乱之下,被我的长泪挑破了肩上的皮肉。
我冷笑着蹬脚上前,默念口诀,右手掌心鬼祟气息聚集,瞬间化为了森森白骨,一爪向那人抓去。
那人本就被我的长泪伤了肩膀,此刻行动略微迟缓,我不过拆了他三招,白骨状的手就已经爬上了他的脖子。
我轻轻捏了捏,虽然力道不大,但其中的鬼祟气息已经几乎让他窒息。
他一边挣扎一边喊着什么,我才发觉这人的脸有那么点面熟——不就是那个眉目可亲的大夫吗?
我有些疑惑,右手手掌微松,也就饶了他一命:“你就算不医治也别下杀手啊?”
他的脖子已经有些青紫,此刻见我的手仍未抽开,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咳咳咳……对不住,我……我就是……”
我才刚刚松了点手,却忽然发觉他的右手又偷偷摸摸地在背后掏着什么。
气急之下,我干脆右手再度使劲,生生要把他掐成粉末为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偷袭,难不成我还留着他的小命继续偷袭我不成?
可我这劲还没用下去,就听见后面有人在惊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