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求助似的看了看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定睛看向老板:“……霓光,老板听说过吗?”
他闻言怔了怔,老半天才回神:“听说过。”
我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这就是原因。”
他长长叹了口气,单手撑在桌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等了他一会儿,便伸手拿长泪的剑柄扣了扣桌面:“给个准信儿?”
他抬眸有些为难地看着我:“准信儿是真没有……”
我抬手就要把长泪横在他脖子上,但他显然反应也快:“……但是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诊断结果。”
我稍稍点头,面色平淡地示意他继续说。
“……按理说,霓光确实是有失忆之效,这种失忆状况也几乎是无可逆转的。但这位少侠的情况稍稍有点不同。”他稍稍顿了顿,看着我不善的面色,又赶紧继续,“若是我诊断没错,那这位少侠的失忆之状,根本就不是来自于霓光的效果,而是来自于后脑处的一块血瘀。”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也是因为霓光而失忆,那么我的记忆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相反,逐月倒是可能有救。
“那这血瘀什么时候化开?或者,你有什么法子让它化开?”我提起精神继续问道。
他垂眸想了想,很快又抬头:“我可以试试。”
我怀疑地看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眼里满是期盼的逐月,便点了点头。
他的方法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很多大夫治不了,主要还是因为水灵气的操控不是很厉害。
这医馆老板直接拿了水灵气往逐月经络里注入,而后顺着经脉给他冲散了血瘀,总共耗时才不过一日一夜。
我在旁边早已划下阵法严阵以待,倒也没碰着来找茬的人。
只可惜……逐月看我的眼色依旧茫然。
我本只是伸手想摸摸逐月的脑袋,但这医馆老板大约以为我是伸手来打他的,吓得猛地后退一步。
我略有无奈地揉了揉逐月松软的发丝:“没事,记不起来就罢了吧。人活着总归是好的。”
那医馆老板见我没有太过于生气,他也立马赔笑:“……是啊,能从霓光中出来,总归也是喜事一件,能不能记起过往,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不是说没诊错吗?怎么血瘀散了还是没恢复记忆?”
他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抖抖索索道:“……在下的意思是,如果我没诊错的话……但,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应该是……”
诊错了。那失忆原本就由于霓光,而并非由于他脑袋后的血瘀。可真是白忙活一场。
失忆不可逆转,我有些悲伤地摸了摸逐月的面颊,他没听懂我们什么意思,只是依旧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