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把两人送回大悲宫,就听闻魔君那头出事了。
“你怎么才回来?!”林娉婷整个就跟一个气炸了的包子一样,“我给你传音过多少次!多少次!可你呢,有认真听过我说的话吗?!还是充耳不闻?”
我被她训得老老实实的,一言不吭地安安静静地跪在祠堂里。
等她骂够了,气喘吁吁地,拿着扇子疯狂扇风,我才赶紧暗示喜鹊给端杯茶水过来。
而后我便狗腿地从喜鹊那里捧过茶盏,笑眯眯地递到她的面前:“娉婷姐姐累了吧?喝点茶水解解渴?”
林娉婷横眉毛竖眼睛的瞪我一眼,没好气地把茶盏抢走,咕咚咕咚一口气饮尽。
待到她心情平复些,我便也稍稍壮了胆,悄咪咪地挪了挪身子,往她再靠近几分,就差没直接抱上她的大腿了:“娉婷姐姐,我刚带回来的两个小年轻看见了么?那是我刚收的弟子呢,可机灵的两个小鬼,你看看,我不也是出门办正事了么……”
林娉婷拿了不知道什么册子给我直接敲在了脑门上,咚的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出门也就罢了,还再带俩累赘回来?你那俩弟子我也见过了,资质确实不错,但只怕就是因为太过不错,将来也会引来不少麻烦。”林娉婷眼中精光闪动,“你可知,最近大悲宫内并不太平。虽说还站在青渺大地势力最顶端,但由于之前沉寂了太久,不少门派到现今还心有不满。更别提当年大悲宫出的那些事儿了,在这世上,只怕还恨着大悲宫的人也算不得少。”
我忽而记起,暨水的那个丫鬟泉儿,每次见着我都是瞪眼拔剑的,只怕还真是恨死了大悲宫吧。
“娉婷姐姐,这些我之前也有所耳闻,可……当年大悲宫怎么就引来这么多憎恶之人?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总觉着大悲宫弟子们甚少出门,更很少与他人起冲突,哪还提得上被人恨之入骨?”我有些纳闷,还真是疑惑得很。
提到此处,林娉婷眼里黯了黯,嘴角扯动一下,可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的祝洲就推门进来:“你那俩小弟子还真是可爱,资质灵根上佳,能给我玩玩么?我保证不欺负他们。”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都“玩玩”了,还不欺负?
但无奈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我还怕林娉婷给这俩孩子赶出去,所以干脆朝祝洲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给我玩伤着了。”
祝洲面色一喜,抱拳退了出去,但此刻林娉婷也已经回神过来,心境也平复许多,看着我的面色平静如水:“过去的事情,等将来有机会再与你说吧。”而后拂了袖子出去,权当没有听过我刚刚的问话。
我更是纳闷极了。
……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祝洲在教俩兔子和狐狸练剑。
我扫了一眼他的招式,倒是和景云教给我的如出一辙。
静静地看了他们几眼,好像玩得还挺开心,于是我也便放心的……咳咳,翻窗而逃。
若是被林娉婷晓得了,只怕我又得跪上一夜。
那我为何还要冒如此风险出门呢?因为……我想看看逐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按理说,魔君虽然失忆了,但家丑不可外扬,又得防备着会不会引来仇家,段远应当是不会让消息泄露才是。但现在几乎人人都知晓魔君大人出事了。
我好奇之际,原本也打算问问林娉婷事情的始末,但她不大乐意讲给我听,估计是害怕我和逐月牵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