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又觉得有些好笑:“那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伤了她的心还是怎么,她咬唇沉默,却没有辩解。
我朝她摆摆手,心中烦乱更甚:“你先回灵兽袋子里去吧,等到我想清楚了,再与你细说。”
她点了点头,安然钻了进去。
我心中却是波澜不已:朝阳是仙界被罚下来历劫的?
关键的是:为何我这么弱?
我忽然觉得若我真是来历劫的,反而好了,至少这加固皇术之事再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然而……
我安静地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丹田之内,依旧是空空如也。
公冶说我再无法修道,我可该怎么再助大悲宫一臂之力呢?
忧思更甚,我几乎几日都没睡好。
其实原本修仙之人就不怎么需要睡觉的,但大约是因为我身上的灵气空空荡荡,此刻几日没睡,倒是当真让我看起来更为疲惫了许多。
也不知这褚怀盛是怎么的,竟一路追到了大悲宫。
他分明伤势未愈,又非要硬闯,朱桥和祝洲两人都是头疼得很。
打吧,这人伤成这样,曾经又救了我,还真是下不去手。
不打吧,这人非要进大悲宫,又不能随便放进来。
我听着这两人在我面前倒苦水,心中好笑得紧:“那便把他带进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这千里迢迢的,来见我干嘛。”
如此,褚怀盛就被朱桥带到了我的面前。
只不过,这人倒是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着玩笑,不仅长途跋涉追过来,还跟我门口的侍卫大打出手。
呵,活该你脸色白成这样。
我叫蕴灵给他找大夫来,蕴灵却怎么也不肯去:“师父,你现在几乎就是个凡人之身,用不了灵气更是用不了法器,此刻若是我离了你,万一这人有个什么歹心可怎么办?”
眼瞅着她瞪着眼叉着腰的可爱样子,我也不由得莞尔:“那便叫朱桥去吧。”
可这褚怀盛却是不知误会了什么,竟是一脸的心满意足:“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我:“……”其实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大悲宫。
但我瞅着他这心花怒放的样子,我居然没好意思把下半句说出口。
干脆轻咳两声,让大夫赶紧给这人开药最好治治脑子。
等到大夫下去,他才主动开口:“朝阳,公冶早说过你伤好后修为尽失,你又为何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无论如何,我总该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我还没回话呢,蕴灵先气急:“我也可以!”
褚怀盛:“……”
我笑着叫蕴灵去门外等着,蕴灵虽是不甘心,但还是依了我。
我眼瞅着她关上了房门,便笑着让鱼小妖再为我布置下隔音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