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钱大人啊。”迎头的老鸨浓妆艳抹,描眉画眼,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扑鼻而来。
看来钱喜字是这儿的常客,想必他的精神也是高于常人,道:“带我贤侄特来欣赏欣赏,我这贤侄可做得一手好诗!”
做老鸨自然的是个滑头,就差成精的人哪能不懂钱喜字的意思。
“姑娘们,还不出来,招待客人!”
两层的楼阁,清漆黑瓦。因为罗成和钱喜字此时在一楼又有竹子林立的缘故,光线稍暗。
在这二层的楼之上,自然早有姑娘家们在一旁观看,从他们俩入门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便被人尽收眼底。
楼上。
“兔儿姐姐,你看那人。”
她已好久未曾动过,就这么一直盯着面前的铜镜。铜镜里面有人,但心却是空虚的。
她已连续好几月未曾吃过一顿饭,隔着几天才会喝一小点粥。
说话的是妹妹,她已陪着这姐姐几月。她面带相思,苍白无比,若是此刻有一阵和煦的微风吹过,只怕她也会被微风带着吹飞。
“兔儿姐姐,你看啊!”每进来一人,蝉儿都要对兔儿说一声。她还在期望着,有个人能够让那一直呆呆的兔儿所动容。
蝉儿来到惹青楼还是个孩子,但兔儿已经是个大姐姐了。蝉儿刚来还很小,她是被拿来抵债的。兔儿没有像其她的姐姐一样刻薄,她对来的这个小家伙特别关照。因此这兔儿也成为了她最亲的人。
姑娘们都知道,老鸨在打暗号。来的人是大财主,没有人会不喜欢钱,至少这是她们生存下来的根本。
一个个笑逐颜开,分散在四周的阁楼上面也是传来声音,一个劲的卖弄着身姿。
钱喜字已见怪不怪,他并不是生人,如果说唯一的遗憾便是未能一探那“手携玉兔似嫦娥”的兔儿。
兔儿的名声早已被传了出去,只要她在,便是这惹青楼的一块招牌,因此老鸨也是对她万分关照。
兔儿能歌善舞,诗棋书画无一不通,她引的少男趋之若鹜,从远方慕名而来的五陵少年只为一睹芳容,但每每他们都是带着欣喜而来,又带着失望而去。
这倒还真有一丝翻牌子的感觉,古代的皇帝因为后宫佳丽太多以至于每到晚上,就寝便成为一件难事。
有了麻烦便需要解决,做皇帝老儿还怕什么困难,不就一个就寝吗!那就给妃嫔们一人一个号码,反正那么多也不知道谁谁国色天香,谁谁沉鱼落雁,随便翻一个就得了。
抬头看去,一个个窗头里美妙的人儿招展着自己的身姿,呼喊着这两个前来的客人。
“怎的?”钱喜字道。
这话还能这么说,我都带你来如此奢华的地方,我自己都认为这很不错,你看看这一个个妙龄女子,是不是还和你的口味。
还未等罗成说完,只听老鸨又道:“什么风把大人你给吹来了。”
一听大人,来的这人恐怕也是别有来头。罗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