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孤独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罗成道。
“既然你从未有过孤独,又为什么怕?”
“只因我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很难受。”罗成道。
“不,有比一个人的滋味更难受的事。”
“我也知道。”罗成道。
“知道什么?”
“一群人,但又不被理解。”罗成道。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孤独的原因。”
“这不也是你孤独的原因吗?”罗成道。
“并不是,我怕孤独,但无惧!”
罗成点头:“我知道。”
“说来听听。”
“你虽不怕孤独,但你却怕承认孤独。”罗成道。
她点头。
“所以你另可选择欺骗自己也不会选择承认。”罗成道。
“人不总会欺骗自己吗?”她道。
“会,人一生都在欺骗自己。有时我竟羡慕地上爬行的蚂蚁,多自在。不用带着枷锁装着孙子。”罗成道。
“但真不是这才显得我们和蚂蚁的不同吗?”她道。
“一样,本质都是动物。我只是讨厌那些泥塑木雕,表面衣着光鲜,实则卑鄙恶略。”罗成道。
“或许你可以换种活法!”
“你没病,要是有人说你有病,我一定会觉得说话的人有病。”罗成道。
“我有,只因你还未看透我病在哪里。”
罗成笑,他知道无论心里的病或者身体上的病他都治不好眼前的女子。
“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罗成道。
“朋友,你会选择和我这种人做朋友。”
“英雄不怕出身!”罗成道。
“可我并非英雄,只是一青楼卖艺女子。”
罗成大笑,桌子旁有酒,咕嘟咕嘟一口而下,嘴角到衣衫都占有酒迹:“现在呢?”
她不说话。
罗成接着又一大口下肚:“现在呢?”
她不说话。
酒瓶再一次拿去,昂头便喝酒。
她道:“够了够了!”
哈哈,罗成大笑,道:“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当然算,当然算!”她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看外面!”罗成道,阳光明媚,竹影投掷。
说话间,她将酒瓶拿起,先是一杯,再一杯:“要来?”
罗成理解知道她的举动,大笑,又大笑:“来干,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