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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严守城。
本来严守城这青山城最有威信的一位宿老,家居青山五代,本人更是攒下偌大家业,极有威望。结果严守城的所有在一夜之间崩塌。
别说是外人,就是连家里人都对这位老人指指点点。
严守城一辈子小心翼翼,用几十年树立的威信一夜间全化为乌有了。
不止是这样,严家的所有店铺生意都是一落千丈,客人更是纷纷被其余的小店抢走。甚至是不久前结成的联盟,也有人在悄悄地吞并他绸缎生意的份额。
如此的严守城头发一夜全白,将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出屋。
“老爷,您吃一点吧。”一个忠实的老仆站在屋外颤声说着。
几十年啊,就算老爷再有不好的地方,可对下人还是一位合格的东家。
再有错,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位老人。
屋内依然没有声音。
“老爷,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支撑不住啊。不管是多大的事情,您都得先吃饭啊。”老仆眼眶里泪水直流。
“阿福,你先下去吧,老爷不饿。”严守城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和几天前相比,瞬间苍老的十几岁。
在严守城的坐前放着的纸下写满了叶风的名字,然后每一个名字都划上了重重的一笔。
是的,叶风,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
竟然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对付他。恐怕全家都在看他的笑话,几个亲戚都在想着该怎么分他的家产了吧。
要是我死了,我也一定要先看到你死。
严守诚颤抖着手提起笔,再次开始写着叶风的名字。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阿福的声音再次在门外传来。
“告诉过你,老夫谁也不见。”严守诚不耐烦地喝道。
“可是,可是老爷,他说他叫叶风,有要事和老爷商量。”阿福在门外说着。
“什么,叶风。”严守诚猛地站了起来,一手就将桌上所有东西都划拉到了地上,愤怒不无比地道:“他做了这种事情还敢上门,还敢上门?”
吱啦——
严守诚推开了门,一手驻着拐仗,然后一手颤巍巍的指着门外道:“叫人,给我叫人,谁打死那姓叶的,我赏他万两白银,死罪我顶。”
阿福上前一步扶起老爷,连声道:“老爷,您先别生气。那叶风让我告诉老爷,他有要事。要是谈完之后,老爷还想杀他,那他甘愿受死。”
严守城一愣,接着狞笑道:“好,很好,那你就带我出去,我要看看他有何屁要放。”
当他和阿福到了严府门前时,看到了一个年轻人,还有一名年轻女子。
严守城见过叶风的画像,所以认识叶风。
但是叶风还捆了一个中年人过来,他不由冷笑道:“叶公子,怎么你这是随便抓了一个人像把坏事都栽在这人身上么?”
严守城扫过叶风身周,除了情报里说的侍女,还跟着一个中年人,对叶风是卑躬屈膝的态度。
别外还捆着的那个中年人脸子是血,而且双手反绑,连嘴都给塞上的东西,又用东西封住了。
就算是站在原地都是愤怒的眼神盯着叶风,这让严守城一下子就猜到这是带人来认罪的吗?
叶风看着严守城抱拳笑道:“严老,我这不是栽赃来的。而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干的。说实话我确实是对各位的商铺有兴趣,不过还没有卑鄙到有这种下流手段。至于此人呢,也不是主谋,而今天我将这人带来,就是来谈谈您的事情。”
“有事就说。”严守城冷哼一声道:“我的家不欢迎你。”
叶风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严守城道:“这人前几天找过来,说是他家主人请我,可是我没有去。”
严守城接过信,疑惑地看着信的封面。
瞬间——严守城脸色惨白,然后惊骇地看向那中年人。
叶风笑眯眯地拉在中年人的袖口,露出里边的标志,道:“我想严老应该明白了,不止我要下手,还有人比我会更狠吧?”
严守城咬牙切齿,指着叶风颤声道:“滚,滚,快滚。姓叶的,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你,你现在把人拉到我这里,是想拖我下水是吗?你不想活了,老夫还想活。滚,快滚。”
严守城越叫声音越大,最后更是急急地转身就要走。
“严老,我走了,怕你最后会死的很惨。”叶风不慌不忙地说着。
“你,你连他都敢打,你死就不要来找我。”严守城边走边说着。
只要是商人,要么是和异盟交好,要么谁愿意招惹异盟。那是一些手眼通天的恐怖商人,他们不止富可敌国,而且只要谁惹了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风竟然敢惹异盟的人,那就是找死。
“严老,不是我要惹,而是他们已经找上您了。”叶风道:“你以为这几天是谁在城中散播那些消息?”
严守城已经进了门,回头看向叶风,露出凝重之色,步子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