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虎进入屋内,放下招子、渔鼓板儿,从从容容的稽首,道:“小道有礼了。不知施主唤进小道有何吩咐?”
采花蝶说:“我且问你,你姓什么?”
李小虎道:“小道姓张。”采花蝶说:“你是自小儿出家,还是半路儿呢?还是故意假扮道家的样子,要访什么事呢?实实说来。快讲!快讲!”
邓伟在旁听了,不明就里,便道:“贤弟,你这却是为何?”
采花蝶道:“大哥有所不知。只因在松岭观小弟被人暗算,险些儿丧了性命。当时在月光之下,看不真切,但见对手身材长大,脚步却灵便,相貌也与这道士相仿。故此小弟倒要盘问盘问他。”说毕,回头对李小虎道:“你到是说呀,为何迟疑呢?”
李小虎见采花蝶说出真病,暗道:“小子真好眼力,果然不错。倒要留神!”又说道:“二位施主攀话,小道如何敢插言说话呢?小道原因家寒,无法生活,半路出家,仗着算命弄几个钱吃饭。”
采花蝶道:“你可认得我么?”
李小虎假意笑道:“小道刚到宝庄,如何认得施主?”
采花蝶冷笑道:“俺的性命险些儿被你暗算,你还说不认得呢!”站起身来进屋内,不多时,手内提着一把枯藤鞭子来,至李小虎身边喝道:“你敢不说实话么?”
李小虎知他要拷打,暗道:“小子,你这皮鞭谅也打不动太爷。别看你太爷一身干肉,你打来试试,怕你小子啃不动的。”这正是艺高人胆大。李小虎不慌不忙地答道:“实是半路出家的,施主何必追问呢?”
采花蝶听了,不由气往上撞,将手一扬,“唰唰唰唰”就是几鞭子。
李小虎故意的“唉哟”道,“施主这是为何?平空把小道叫进宅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打起来。我乃出家之人,这是什么道理?唉哟!这是从哪里说起?”
邓伟在旁看不过眼,向前拦住道:“贤弟,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