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虚一句郁闷的感叹却敲醒了叶秋玄。对了，如果是凉宫春日的封闭空间，古泉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第一时间赶来，而现在没看到他，也就是说这个空间绝不是凉宫春日的。也就是说，这是佐佐木的封闭空间。

“要怎么做呢？”

叶秋玄转了转眼珠，心思一转，灵光一现。

“破坏”这个词很是模糊，如果只是针对他的话，那么用“打破”应该更准确一些，因为“破坏”明显更为广泛。就好像让他可以借助外力一样。借助外力？对了，明显让他一个人去打破这个空间并不现实，所以才用了破坏这个词吗？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叶秋玄起码有七成的把握。

朝仓凉子从一开始的强攻，到现在依旧处于主动的位置，然而越是打下去，她的心里就越升起一丝寒意。周防九曜这个人的确很可怕，叶秋玄曾经告诫过的话丝毫没有半分夸大，甚至还低估了她。

虽然对方动作古怪僵硬，但对于情报的操纵却丝毫不含糊，防守的滴水不漏。由于她们之间的情报操纵方式完全不同，朝仓很难去破解对方，以巧力去击溃周防九曜的防守，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以硬碰硬，可终究还是没有半分得益。

而且如果她感觉没错的话，对方似乎开始解析她的情报操纵手段，她正开始变得被动。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朝仓凉子一个纵身后跳，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倾尽全力开始情报干涉这个空间。她摊开双手，在空中一抓，仿佛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抓在手中一般。

随即，因为朝仓凉子和周防九曜战斗而变得破烂的四周，碎石也好，栏杆也好，路灯也好，悉数变成一团团亮光，随后这些亮光开始变成一把把样式不同的武器。

“喝！”

随着朝仓一声娇喝，那些变化的武器以离弦之箭般的速度，向着周防九曜飞射而去。

“又是这招。”

阿虚对这这招可是一点也不陌生，之前在教室里对付他的时候，朝仓凉子也用过，不过那时候变化的不过是一根根钢管，和现在这种上百种武器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谓招不怕老，实用就行。可惜的是，看起来声势恢宏的一招，却在靠近周防九曜周身三尺之地，被一层透明光罩挡了下来，一把把武器狠狠的撞击在光罩上，激烈的碰撞声响彻不断，激荡而起的光华更是让人目眩头晕。

周防九曜极力的防守，仍然被极大的冲击力道打得不断飞退。她双脚如同插在地面一般，随着一次次的撞击而造成的后退，整个地面也被她拉出两道深深的痕迹，直到朝仓的攻击停止下来，周防九曜已然被击退到三十米开外。而那一层光罩上，插满了一把把武器，活像是一颗海胆。

然而就在下一刻，光罩上的一把把武器再次变化成点点光华消逝在虚空中，而周防九曜依旧面目生气地站在那里，仿佛之前的战斗和她无关一般。

“怎么会？”

竭尽全力的一招，居然只是击退了对方三十米而已，这样的情况，让朝仓凉子也有些傻眼。这实力相差得太大了吗？

只是，相比朝仓凉子的惊愕，周防九曜依旧如同机械般地动弹着她的手脚，目光依旧停留在叶秋玄身上。

“这家伙是哪来的残次品，真的是人吗？”

阿虚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对方的眼神没有看向他，但他依旧感觉脖子凉嗖嗖的。

残次品？的确是残次品，不过只是人形塑造上的残次品，周防九曜在其他方面却是高端的不得了。

叶秋玄顺着周防九曜的目光，同样是疑惑不解，为什么要盯上他呢？

“小心。”

一声叫唤，旋即朝仓凉子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出现在叶秋玄眼前，将他和阿虚扑飞出去。

叶秋玄还没来得及责怪朝仓，就看到周防九曜已经站在他之前的那个位置上，双眼无神，伸出的苍白手臂正向前环抱着什么。如果他没有被推开，估计现在已经被周防九曜给牢牢抱住了吧。

“要——你——”

“这拍得是恐怖片吗？”

阿虚也是惊悚地叫了出来，毕竟周防九曜太过神出鬼没了，而且身上阴沉沉的，动作也像是死人一样，任谁都会以为她是一名女鬼。

“抱歉，秋玄君，看来你说的没错，我一个人不是她的对手。”

朝仓凉子有些愧疚地说道，显然这番对战对她的打击很大。

“这是在她的主场，你的能力本身就受到限制，打不过很正常。”

叶秋玄安慰了一声，但心里何尝不是对周防九曜的强大感到无力。好在他的任务是破坏这个空间，而不是打败对方。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打败她，而是先破坏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