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不曾招惹他,是夏睢悼故意找我麻烦,然后令师弟作为他的护卫,被他命令对我下杀手,当时在下甚至还不曾凝练出真气,内力未成,不过是一名气动境的武者罢了,以我的实力,怎么可能伤的了令师弟分毫呢?”
“反而是我在令师弟的手下,连连吃亏,身受重伤,若非我最后侥幸将那夏睢悼擒下,这才让令师弟投鼠忌器,没敢继续出手,怕是当日我便会丧生于令师弟的手中。”
“尔后也算是在下为了求一个心安,挟持了夏睢悼,逼迫令师弟出手自行打断双腿,以免吕某逃跑之时被其追上。”
“令师弟忠厚仁义,为了救下夏睢悼,自行折断双腿之后,在下便立刻抛下那夏睢悼,自行逃走,被六扇门的捕快救了回去,一直呆在六扇门内养伤,同时n,好不容方才尽数恢复,也就是这几天,在下才从六扇门里出来走动,在这段时间当中,吕某根本不曾见过令师弟一面,何来伤人一说。”
“至于这件事情,当日所见之人决不再少数,吕某也是不知道叶兄在何处打听,得到了这种说法,不过相信叶兄若是再多向几个人打听,一定会得到和原来截然不同的说法。”
“总而言之,令师弟如今的处境,在下也是深感同情,但是这一切绝非在下所为,什么重伤昏迷,至今不醒,这绝对不是在下的武功修为能够做得到的。”
吕小白一番话是字字恳切,语气真诚,叶昭扬一边听,还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但见这少年完全没有丝毫说谎人会有的眼神飘忽,神情不定的表现。
而且一番话语是有条有理,乃至于还让自己继续去调查多问几个人,摆明了就是完全不惧的态度,这终于是让叶昭扬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至于一旁的段天云虽然半天不曾说话,但是他是将吕小白所言尽数听了进去,以他的城府,略微思考一下,便完全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乃至于夏渊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都是一清二楚。
看着那神情有些摇摆不定,带着几分困惑的叶昭扬,段天云可就没有吕小白那么客气了,当下就是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对着叶昭扬言道。
“小子,这事摆明是你被当枪使了,我可以告诉你,夏渊绝对是扭曲了事实,故意让你来平南王府闹事的,因为最近这老家伙可是处处针对老子,我和他可是典型的政敌,彼此对立,互相牵制。”
“眼下他是摆明要用你这天剑山弟子的身份来做文章,想利用你,来挑起平南王府和天剑山之间的仇怨,若是你刚刚杀了我的兵,老子根本就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当下就会弄死你,要不是吕兄弟拦了下来,今日只怕还真就被夏渊这老小子给算计了!”
“你若是还不相信,大可以如吕兄弟所言,再去深入调查调查,这事我也略有耳闻,虽然不知其中细节,但是夏渊那家伙的儿子,可是个地地道道的混球,为祸乡里,横行霸道,若不是我军务繁多,又懒得和夏渊正面冲突,我早就狠狠地教训教训他了,就这么个混蛋一家人,他们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你自己去想想吧。”
段天云这么一番话,算是给叶昭扬本是有些动摇的心灵给盖棺定论了,以平南王的身份,加之他往日的铁血作风,叶昭扬已经是相信了七八分,剩下的一两分,那就是他自己要亲自去调查之后,得出结论。
不过今日,无论如何,教训吕小白一事是绝无可能了。
他心中衡量了一番,便立刻有了结论,作为一名剑客,果断是他们的本质。
当下,叶昭扬便是抱拳而道。
“今日之事,疑点甚多,是叶某心系同门,关之过切,才会心神打乱,失了分寸,冲撞了王爷,还请见谅。”
“叶某莽撞,种种事情尚未清楚,今日就此离去,等在下调查清楚后,若真是那夏渊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话,在下必定会登门拜访谢罪!告辞!”
段天云闻言,摆了摆手,也不说话,至于吕小白则是继续表演,同样抱拳回道。
“请。”
叶昭扬点了点头,随即捂着自己的胸口,便就此离去。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