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禁邪！”李老断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与此同时，宁涯转身一把从女鬼的心脏处抽出了金针。

这东西可不能浪费，还好不是一次性的，还能收回来。

也就导致，李老打出去的道法……差点打到宁涯的身上。

“你干什么？！”

“别管我！先对付这东西！”

宁涯说完，客厅里再次黑了下来。

“这女鬼怎么这么喜欢关灯……”

“死！”

女鬼的声音格外的凄厉，直冲着仇恨最高的宁涯就发起了攻击。

女鬼飘着的速度太快，宁涯也就是个普通人的速度，想躲完全不可能，危机时刻，宁涯趴下就地翻滚一圈，女鬼扑到了地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女鬼被砸得骨头血肉脑浆什么的在一起的半颗脑袋简直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有一只发饰？

已经被血肉完全掩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这发饰的样式……

还没来得及多想，宁涯立刻起身跑向了李老，边跑边喊，“这不是十六年前的女鬼！不是她！”

这发饰分明是十年前本市拍卖会上的压轴产品，名字是永恒之梦，上有九十九颗水钻与五颗粉宝石，样式复古又梦幻，当时设计师发布这东西的时候轰动一时，拿出来拍卖，被某南姓客人以五百万的价钱买走……

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这东西当年他爸也想买来给他妈，可惜还没买到手，他妈突然打电话来说离婚吧……

心脏一疼，宁涯跑到李老身边快速说道：“我认识她头上的发饰，是零八年发布的永恒之梦，十六年前还没有这东西，这女鬼不可能是十六年前的那一只！”

南向天却是突然间完全呆滞，看着女鬼，半晌后嘴唇蠕动，吐出了一句颤抖的话，“灵梦，是你吗？”

大喘几口气，宁涯这才想起昨晚没弄明白的细节。

这女鬼身上的睡衣虽然被血完全染红，但是仍旧可以看出来不会是零二年的产品，还有昨日变幻成为南归灵的时候，几乎是毫无破绽，若是她本身就有的是这样一副样貌的话，估计就可以说得通，当时太过紧张没仔细看，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南归灵的面貌比那天女鬼变出来的样貌稚嫩得多。

这人，该是南归灵的母亲，许灵梦！母女二人的面貌基本一样！

“南先生，你妻子是怎么死的？”

“被那女鬼……所害，零八年。”

南向天恢复了冷静，看了女鬼一眼，知道这女鬼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理智，目光无比复杂。

“昨天的第一次出现吗？”宁涯继续问。

“以前，从来不知道灵梦的鬼魂没有走。”

女鬼可不会放着他们闲聊，凄厉的吼了一声，双手的指甲猛然变长，身上的鬼气浓郁了一圈，这回，攻击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了三个人。

宁涯将手边的椅子扔了出去，却被女鬼一把推开，砸到窗子上打碎了玻璃，传来刺耳的玻璃破碎音。

外面的人都死了吗！这么大动静一点都听不到么！

“咱们攻击她根本造不成什么有用的伤害，李老想办法。”

“有。”李老凝着目光，“躲。”

“怎么躲？”宁涯迅速问。

“就这样躲啊。”李老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声，身子往桌子后面一矮，藏在了桌子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