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季杉三人还算轻松,和孔酒一脸玩笑。
等了一会而,马人杰在脑中,细细过了一遍所有知晓的人,道:“应该不会,了解这件事的,总共也就十几人,就连犬子仁英,都不知道具体在哪一个箱子中,何况这些都是跟随我已久的老人了。”
孔酒在一旁笑着,心中暗想,你就是不愿意承认,怕栽面呗,哎呦老爷子老师傅,你就承认又怎样,咱们早结早散,早散早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
杉擎苍没有说话,等着他后面的言语。
马人杰接着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元老,那样的话,太寒心了,每次押镖之前,我们都会提前两天装箱,这次也不例外,这些放在哪不动的时间了,没准有人挨个打开翻看过,这也说不定。”
杉擎苍点点头:“是有这种可能。”
马人杰道:“具体是谁打开这些箱子看,那就不得而知了,能怀疑的对象就太多了,而且也有可能就是偷盗者本人。”
季亦浓意识到一个问题,问道:“马老先生,照您这么说的话,那翻看的人,不管是内贼还外盗,那个人既然都能翻看,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直接拿走呢,还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手,既然都知道了,重复两遍,不是风险更大么。”
所有人都点着头。
“哎,兄弟,可以啊。”孔酒冲着季亦浓摆着手势,赞道。
马人杰摇头道:“不会,那个时候他肯定拿不走,只能等先查看好,再找机会。我们每次在外面押镖时,都非常小心,路上通常都是到了目的地人手的三倍,况且不是在自己家里,在外面时候,人也会更谨慎,甚至有时候,会有镖师晚上直接就睡在箱子上。关键我们在行镖之前,还会在查看一番,清点一边货物,看有没有遗失遗漏,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不可能出手。”
白见雄冷哼道:“听见了么,你们这些人,枉你们还是开镖局的呢。”
季亦浓温润道:“多谢了,学生学到了,这次受益匪浅。”
管家也道:“我们白马镖局走镖几十年了,还真的从未在路上有过失误,一直都秉着认真仔细、大胆坚毅的原则行事。”
受人奚落,季亦浓和天穹宇到没什么,自然淡然,只有孔酒脸色胀红,想想自己的镖局,和人家一比,那简直就不叫镖局了。
杉擎苍道:“这么说来,可能的人就太多了,路上的行人也都有可能,那为什么偷盗之人,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呢,有点让人想不通。”
管家道:“因为这个时候最好得手。”
“怎么说?”
管家道:“他们三人来登门挑战时,那也是我白马镖局十年未见的新鲜事情,所以当时只要听说了的人,都上前去看了,守卫也人人心不在焉,都想看看到底来的什么人,是怎么回事。”
白见雄愤恨道:“管家说得对,我们当时是防卫最松懈的时候,不是他们配合着吸引了眼光,还能有谁,还不说自己就是那贼人们一伙的。”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举高:“就应该先拿下,然后押往朝廷,下重刑审问便知。”
说来说去矛头还是对准三人,怎么说三人都有脱不开的干系。
这让三人很无奈啊。
孔酒哭笑,“这位兄台,咱们有这么大仇么,至于这么恨我们。”
白见雄哼唧一声,把脸扭到一边,咬牙切齿。
孔酒摇头,怎么做镖局的人,心胸都这样狭窄。
杉擎苍朝三人走过去,道:“若不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们,我都有点怀疑了,人嘛都有冲动时,你们也不要过于怪他们。”杉擎苍摸着几天未挂的胡须,思虑道:“这整张事情,真是巧了,太巧了,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