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君点好了酒菜,然后看着桌子上连花生皮都不在了的盘子,笑道:“怎么一上午就吃一碟花生米?”
张奕娇羞的说道:“我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张着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每月只给我三十两的零花钱,上个月又花了好些银子,这个月实在是囊中羞涩了。”
苏越君连连摆手,笑骂道:“得了得了,你骗骗你家的小婢女就得了,什么时候还想骗到我苏越君的头上了。”
饭菜还没做好,酒倒是上来了,点的是十两一坛的杭城酒。杭城酒入口细腻温和,喝时不怎么醉人,但是第二天醒来时便是痛苦一天的开始。
苏越君拿过酒碗,斟满两碗,一碗推给张奕,一碗留给自己。
苏越君晃着碗里的酒,说道:“我知道我请你吃饭这件事,你肯定会骗你家的婢女说你要请客,然后好从她那多拿点银子,所以我特意写了两份信,一封说我请你吃饭,另一份只写了与你对饮几字。我猜你肯定只给你加的丫头看了第二封信。”
张奕举酒示意,然后抿了一口,感叹道这十两银子的酒和烧刀子就是不一样,好喝多了。然后笑道:“还是君越懂我,不够可惜的是啊,今天买了点东西,把好不容易从丫头那里骗来的银子花的七七八八,剩下来的钱只够买这碟花生米和两壶烧刀子了。”
张奕从怀中掏出那根银簪,摆到了桌子上。
苏越君好奇的拿在手中看了一下,抚摸着上面的梅华图案,有些幽怨的说道:“你对你家丫头可真大方啊,平日里找我喝个酒十次有八次都是我出的钱,剩下来的两次还都是去你家里喝的,怎么对你家丫头和对我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张奕笑道:“不一样,我俩是兄弟,不分彼此。”
苏越君笑道:“那你家丫头又是什么呢?”
张奕晃了晃酒碗:“那是我以后的暖床丫头,可不能亏待了。”
苏越君啧啧笑道:“那你家凉州的大丫头呢,你怎么不对她好点,听说你今年都是在长安城过得年,都快大婚了也不会去看看她?”
张奕搓了搓手指:“今年凉州突然出现了一伙匪徒,善于打游击战,基本上是抢了就跑,不给军队打起来的机会,估摸着那个小丫头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
苏越君感叹道:“为了打仗家都不回了?”
张奕笑道:“她若是为了过年就回家了,那才不是她了,她是个好女孩,看不得百姓受苦,那群土匪一天不被抓,估计她就一天不会卸甲,正主都不在家里了,那我还回去干什么,和徐老头子大眼瞪小眼?”
苏越君饮了一口酒,动作轻柔:“不担心?”
张奕回道:“担心什么?担心徐家大小姐在她家那一亩三分地受伤?就算是徐小姐单枪匹马过去,那群人也得小心翼翼的给她送回来,毕竟他们占得那块地还是徐大将军镇守的,之所以没消灭他们也是让徐大小姐不要有其他的心思去找塞外的麻烦,给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匪徒给她练练手玩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