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忙活完,突然门铃响,黄国强先透过门上的猫眼张了张。紧张地回头对林玉男说,“是隔壁的那个八婆。”
林玉男摇手,“不能开。”
“陈太太,有事吗?”
“不是,”门外的陈太太说,“我听你们这里一直倥隆倥隆响,我怕你们出什么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没事,我们在打扫。”
“打扫,这么晚了还打扫。”
“刚搬进来很多东西要整理。”
“现在晚啦,你吵到我们啦,你明天再弄行不行?”
“行!行!对不起您,吵到你们家,我们不弄了。您早点回家休息吧。”
“明天再弄啊!”
“是,不弄了,您请回吧。”
“真没事。”
“真没事,我们真不弄了。晚安。”
黄国强从猫孔后瞅着,一直到确定陈太太离开才转身过来,对林玉男说,“好险。”
林玉男看了看满室的狼藉,摇了摇头,不知道能够说什么。
客厅里的电视已经关了。上面被压了一张横放沙发的透明亚克力箱被用几个超大黑色塑料袋给盖了起来。而躺着被捆绑刘茵茵的房间阒无声息,应该是被下了很重剂量的镇静剂。
林玉男和黄国强手上都戴了外科手套,手里各拿了一罐打开的啤酒,身上披了一次性塑料雨衣坐在沙发上。两人也都戴了口罩,黄国强的还是N95口罩,只是为了方便喝酒,林玉男把口罩拉到下巴上,黄国强则是让N95拉到脖子上。
“我看这里不能蹲了,该转移阵地。”林玉男啜了一口啤酒后说。
“教主,咱们想一块去了。这儿出入的人多,人多嘴杂。”黄国强顺着林玉男的意思说。
“那你心里面有什么好地方吗?”
“有,我有个叔叔,在港区看仓库,那儿地方大,总可以藏得下这个‘东西’。”说着用手指了指被黑色塑料袋盖着的亚克力箱。“我叫他不说,他一定不会说。大不了给他两个钱买酒喝,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等黄国强说完,林玉男先是喝了口酒,继之偏头想了想,才斬钉截铁的说,
“不好。”
“是是,教主说得对。”黄国强点头如捣蒜。
“我都还没说哪,你就知道哪里不好?”林玉男笑着说。
被林玉男拆穿西洋镜,黄国强讪讪的,“教主这么说,一定是有您的考虑。”
“不错,你说的那地方还有没做生意?”
“对哟,还真不行。”
“亏你以前还干过经侦。”
黄国强一模后脑勺,“教主一定早想到最合适的地点。”
“不是想,是安排。”
“是什么地方?”黄国强故作兴奋状。
“你绝对猜不出来!”林玉男还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