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别他妈的想看老子笑话,这第七峰,老子才是主,永远都是,”刁贵狠厉的瞪了纪江一眼,话锋一转,指向君陌,“你,给老子滚蛋!”
“我是这里的主人!”
“你,滚蛋!”声音再大几分。
“你再说一句!”
“我就让你滚蛋,怎么了?”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试试?”
“你……”
“啪”
君陌一个耳光,将他扇出数米远,刁贵顿时头晕目眩,耳朵哄哄作响,一顿嘲笑又某些人的指示下,适时响起。
刁贵怒上心头,扬起手刀,一股真气迸发,丈长的气刃随着他下斩的手,劈向君陌。但就在君陌头顶,硬生生的停住了。
“外门弟子令?”
有人惊骇的鬼叫一声,倒吸一口气,全场所有人都被掐住喉咙,呆若木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君陌持着令牌从容自若走到刁贵身前。
“啪”
“这一巴掌,是你搅我清净的代价。”
“啪”
“这一巴掌,是你辱骂本座代价。”
“啪”
“这一巴掌,是你以下犯上的代价。”
“啪”
“这一巴掌,嗯……,我就是想打!”
刁贵在这几巴掌下,已经唇溢鲜血,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
“话说,私刻管事令牌,该当何罪啊?”君陌把玩着被当做暗器丢给他的空白令牌,意味深长地笑道,“纪江,你来说?”
那三角眼被点名,浑身一颤,嗫嚅道,“私刻宗门令牌以谋私,削除修为,逐出宗门!”
“扑咚”
刁贵跪倒在君陌面前,浑身颤栗,开始扇自己耳光,“小人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给条生路啊……”
不论是削除修为,还是逐出宗门,不会比死好到哪去,在这个世界上,断了道途,生不如死!
“师弟,气色不错啊!”
人群外,高达觞颔首,众人听到声音后,立即分开,当看到高达觞腰间赤色令牌时,气氛瞬间肃穆,齐声道,“拜见内门师叔!”
“散了吧!”高达觞挥手,众人寂静有序的离去。
“刁贵留下,”刚要起身的刁贵听到君陌的声音,一下瘫倒在地。
“师兄还能想着我,我真是高兴死了,”君陌笑嘻嘻的与高达觞见了礼,却发现他身后还毕恭毕敬的跟着两个人,“哦,还有刁管事啊,那这位兄台是?”
高达觞摇头一笑,这小子一夜不见倒是开朗了不少,“他是汤修远,跟你来历差不多,也是图师姐捡回宗门的,如今是这里十三号峰中的管事,以后你们互相照应。”
那汤修远一身锦衣,油头粉面,看似亲切的向君陌抱了抱拳,实则眼底暗藏疏远嫉妒。
“高师叔,你看这……”刁管事目光瞟向刁贵,欲言又止。
“这是锦绣阁的家事,不必问我,”高达觞淡然一笑,将此事轻轻推向君陌。
“刁管事与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乡子侄,一时误入歧途,还请放这混小子一马?”刁管事强颜赔笑道,“其实在外门,暂无一峰之主时,常会安排个代管事,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是在告诉我,仅靠这个,拿捏不住他吗?可惜,我就是不给你面子!
“一千个耳光,自己打,”君陌将令牌摔在刁贵脸上,桀然一笑,“少一个,我请刁管事,亲自打!”
……
“是不是有些过了?”
送走眼藏怨毒的刁管事,在汤修远嫉妒的目光中,两人独自走到一旁,高达觞轻声问道。
“若不是外门弟子令,现在跪在地下的是我,”君陌听着有节奏的耳光声,甚是舒畅,“不过,还是要多谢高师叔给我镇场。”
“知道正确称呼了?”高达觞洒然一笑。
君陌撇撇嘴,“谁知道,外门与内门差一个辈分,抵天宗的阶级还真是森严啊!”
“若是不森严,你一块令牌能镇住那么多杂役弟子?只是过犹不及,你要立威,也当拿捏好分寸。”
“我若一无所能,自不敢如此恣意妄为,可惜,我不是!”
一股从未出现的自信好像就攥在君陌那紧握的双拳中,一柄埋藏已久的长剑,在今日,出鞘一指,锋芒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