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呆愣在刚刚扯开的窗子前,看着凹下去的窗台,四面玻璃窗上抹着大片大片的黑色油漆,它们似乎摆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形状。微弱的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在地上凝成细长的橙黄色光晕房间还是没被打亮。
“卧槽,好好的窗,干嘛把油漆喷上去啊。”李暮拉着徐秋阳出现在了陈缘身边,他们都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面面相觑起来。
在李暮的认知里,只有那些见不得人的黑作坊才会特地把房子的窗封起来。这个地方,曾经到底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有别的窗吗?!全开起来。”姜禹潮也凑了过来。
陈缘迈步继续沿着墙边走了几步“有窗是有窗,不过就是”他抓住了下一片软绵绵的布料,用力向外扯了出去。腐蚀已久的窗帘挂钩又粉碎得一地都是,陈缘早有准备,往旁边躲过去几步,成坨的窗帘布落到了他的脚边。
“我就知道”他看着同样是被黑色油漆抹得乱七八糟的窗子,苦笑了一声。光还是透不过来,那些黑色的油漆厚厚的一层,阳光在乌黑一片的油漆中夹缝生存。陈缘加快了脚步,把剩下几个窗子的窗帘一起拉开结果都是一样的,在窗上随意涂抹的黑色的油漆,阻挡住了光明在这个大厅里最后的生存希望。
“所有的窗子都一样,透不了光。”陈缘有些失望,揣着手电筒回到了大家身边。
“奇了怪了,特地用油漆把窗挡住,那还要窗有什么用。”李暮疑惑地问了一句,看着窗上浓黑欲滴的油漆,一种诡异的气氛陡然上升。
那种黑是一种透出神秘的,令人背后发凉的黑
谁知姜禹潮冷冷一句“有一些东西,生产的时候必须避光,比如说某些化学药品,再比如huya,再比如”
“毒品。”吴恺歌冷不零丁地接话,两个字干脆利落得让人觉得可怕。
“啊啊?!”李暮会心一震,“你是说在这里生产”
“在我看来,很有这种可能。”吴恺歌边说着边移动开脚步。他把手电筒往前照去,前方是一个楼梯。楼梯的瓷砖地在手电的灯光下散发出有些晃眼的白光,一级接着一级,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
“我们往上走吧,这里大概只是个空荡荡的大厅,什么东西也没有。”吴恺歌对大家吆喝了一句,所有人跟上他的脚步,沿着楼梯往上走去。
李暮还拉着徐秋阳的手,温暖的体温传送到另一双冰冷的手,他们不急不慢,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楼道里会不会还有窗?!”李暮冲着走在自己前面陈缘问道。
“大概会有,封没封起来就不确定了。”陈缘转回头去回答他。
“那赶紧上去看看,到底封没封”
“你干嘛,那么急啊?!”陈缘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瞥了李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