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吴恺歌肯不肯把摄像头和jiantingqi给我打开了。”陈缘回答,“反正目前,他是没有打开。”
“不是,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李暮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就和他说你打不打开这些监控系统都可以,随意。”陈缘重复了他原来和吴恺歌说过的话。
“我他妈”姜禹潮狠一拍额头,陈缘只觉得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别别别我哪里能指挥得了我们老大我除了这样说,真没有什么办法了。”陈缘立刻回答。
“行吧行吧,我理解。”姜禹潮也只好无奈地妥协。
“与其说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和我一起盯着屏幕,看看吴恺歌到底到哪了。”陈缘说。
只见屏幕上的蓝色光标,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沿着环山的大道飞驰而去
公路上
吴恺歌坐在车上,真皮的座位微微顶着他的后背,眼前是慢慢坠落的夕阳。车轮滚动扬起的尘埃打在车的门上,车头仿佛冲破在山腰间的云彩,踏尘而去。
夕阳越往山下落去,云朵就越是深红,天空仿佛是一块淡蓝色的幕布,红色的墨水被泼洒在了水里,淡化成更浅一点的红,然后一个吵闹调皮的孩子,把这瓶融着红墨的的水,打翻在了幕布上。
吴恺歌飞驰在灰黑色的柏油路上,他很清楚自己应该要到哪里去,却在内心顿生出一些胆怯,他的脑子里是混乱的一团。那个装着勃朗宁手qiang的盒子,被他放在了自己的副驾驶座上,褐色的箱子被红色的阳光覆盖着,上面的腊层反射着泛白的光
他是不是看着副驾驶上的盒子,开始试图组织一下面对裴老太太时应该说的话,可是他的语言系统似乎像是出了这什么问题,只有无尽的卡壳卡壳再卡壳
转过一个弯,阳光突然边得有些刺眼,吴恺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突然一颗温热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我的天,我是怎么回事??”吴恺歌狠狠一愣,用手背抹开了那颗即将落下的晶莹。他感觉眼睛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就当它,是因为太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才逼出的眼泪吧??
但吴恺歌还是,忍不住地心里绞痛。他忍不住地深呼吸了几下,还是觉得没有缓过来,反而觉得更加心酸了一些。索性把车窗打开来,让飞驰带来的风倒灌进来,好让冷风把自己吹得更清醒一些。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骗我??”吴恺歌终于狠狠地大喊了一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方向盘。
“我他妈把你视为我最重要的人,我甚至把你当成了我的父亲,你他妈给我隐瞒了什么东西??”吴恺歌忍不住大喊,他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的黑色道路,那些黄色的分流线,仿佛幻化成了一个人影,他高大魁梧,有着犀利的笑。“倪衡!你他妈到底都干了什么??”他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嘶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