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白羽的倒戈，也很难接受我们向她开qiang，但是这就是你不得不去接受的事实，现在的她就是你的对手，是你必须铁面无私对待的人！”段潇安说。

“你们真的有感情吗？你们开qiang的时候有眨过那么一分一秒的眼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正义，可你们的血都不是热的，你们谈什么正义！你们都只是幌子！都在给你们的无情和冷漠找千万的借口！！”陈缘站在原地，手胡乱地挥动，他哭喊着，头发乱蓬蓬地一团，看起来像一个发了疯的人。

李暮不敢看他，他低着头，听着陈缘一次一次带着哭腔的质疑和呐喊，心酸到了极点。

“好了，陈缘！段潇安没有错，他开qiang有他正确的理由。”吴恺歌摇了摇头说，“别胡闹了。”

“胡闹？”陈缘的心像是狠狠磕了一下，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打雷劈。他转过身去，一时间和吴恺歌对视了起来，那停顿的几秒，陈缘看见吴恺歌那张憔悴的脸，吴恺歌看见陈缘那双红透了的眼睛。

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直到陈缘发了疯一样地朝吴恺歌冲了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地反应，只能愣在原地。

没有人见过陈缘这个样子，他哭吼着，像是临死前的猛兽，朝吴恺歌一跃而去。没有人能想到陈缘会大打出手，这一点也不像原本的他。连吴恺歌都愣住了，他没有躲避，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体。

陈缘抓住吴恺歌的衣服，几乎要把他提起来，怕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有你！你为什么拦我？你也想要段潇安开qiang？”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吴恺歌被题起来的衣服勒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可是他还是装做一副镇定的样子，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没有想让段潇安开qiang伤白羽，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再受伤。”

“不希望有人受伤？”陈缘质疑，“你不过只是胆小懦弱罢了！”他大声地吼，吼得吴恺歌觉得自己耳朵里都有些嗡鸣的感觉。

可陈缘的话真的在他心上划了一刀，他的鼻子发着酸，眼泪生生被自己憋回去，但是喉咙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涩感。瞳孔周围已经布满了血丝。

谁的心里，不住着一个胆小的自己？

“陈缘你说什么呢？别闹了好吗？”姜禹潮跑了过去，硬生生把陈缘从吴恺歌的身上拔了下来。

“如果他不懦弱，就应该站出来阻止刚刚的qiang声！”陈缘继续喊，“你敢说你不胆小吗？最开始你怕莫淋风赢你，到现在你怕欧冠全伤你！你有他妈什么用！”

“莫淋风”这三个字让吴恺歌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