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砸坏了吴恺歌的跑车,用火把写着吴恺歌名字的队旗烧得一干二净,吴恺歌被推搡,被谩骂,还有人那着拳头还粗的铁棍追着吴恺歌跑。姜禹潮一直挡在吴恺歌前面,自己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让他自己闻了都觉得恶心。
那个时候的吴恺歌比现在惨多了。可这种车队衰落的预兆,和车队摇摇欲坠的绝望感,还是一样的。
李暮不甘心,陈缘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往陈缘的放心跑,希望能在他真正上车离开之前拦住他。
李暮连电梯都没耐心等,从楼梯就一路飞奔上去,等他一个急刹车砸在陈缘大敞开的房间门时,他的大腿已经麻木无力了。
他看到陈缘在胡乱地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副非走不可的架势。
“别吓我啊缘哥。”李暮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
“我没吓你,这样的情况,我是不可能再呆下去的。”陈缘回答他。
“你对吴恺歌的误会也太大了,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未免太重了。吴恺歌怎么可能杀了莫淋风,他们是那么好的哥们,就像我和你一样。”李暮在疯狂地暗示,“你想想,你还忍心杀了我不成?”
“你什么也不知道”陈缘说,这句话颇有深意。
“是啊,我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你留下来慢慢和我讲嘛”李暮一边看着快速收拾行李的陈缘,一边变着法子让他留下来。
突然,一直弯着腰收拾衣服的陈缘直了直腰板,他转过头来,正面看着李暮,这样突然的静止让李暮有些不详的预感,只能面对着他尴尬地傻笑起来。
“当时那场雨中的比赛,吴恺歌和莫淋风用的车是完全一样的外形,只有那块腐蚀掉的刹车片不同。而且那两辆是没有上牌的车,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那台车才是自己的车。”陈缘说,“你觉得,为什么他们要用两辆一样的车比赛,而不用自己习惯的跑车。况且着两辆车还不是专业的赛级跑车,车身的强度根本撑不过撞击。”
“为为什么呢?”李暮一头雾气。
只见陈缘又低下头去,把最后一叠衣服塞进了行李箱里。然后把行李立了起来,一副马上就走的样子。
“因为这样他能让莫淋风没有任何防备地拿到有问题的车,制造一种比赛非常公平的假象。而且一旦从悬崖上摔下去,莫淋风没有任何机会生还。这是一场生死局。”陈缘咬牙切齿地说。
李暮被陈缘那种狰狞的表情吓得不敢出声。接着他的肩膀被陈缘狠狠地撞了一下,李暮一个重心不稳就砸在了房间的门上。
他砸在门,门砸在墙,发出很大一声杂音。疼李暮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最终还是没有拦住扬长而去的陈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