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儿,当初你爷爷领幽州谍司职时,你奶奶就极力反对。后来,你爹领四州谍司职时,为娘也坚决反对。如今,你领了六州谍司职,咱们老赵家是不是要搬家了。”
赵漕沉着脸,一言不发。
老太太叹了口气。
“咱们老赵家和别人家不同,你该知道你爷爷,还有你爹临终遗愿是什么。”
赵漕依旧一言不发。
老太太伸手轻轻摸了摸儿子憔悴的脸颊,心疼的说道:“你也是老爷了,咱们老赵家你说了算,娘就是个妇道人家,只要狗儿健健康康的长大,其他的,随便你折腾。”
赵漕趴伏在地,对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
“娘,您放心。狗儿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谁也不能伤害他!”
老太太正准备再说两句,就看到一颗小脑袋在佛堂外探头探脑的朝这边偷看。
佛堂是赵府禁地,以前只有老太太和赵漕能进来,余者敢有擅闯者,轻者断腿,重者杖毙,没有丝毫情面可见。就连三代都为老赵家服务的老管家也不敢逾越丝毫。
而最近,开通这个权限的人又多了一个,赵府嫡长子赵勾。
小赵勾在后院与红袄女孩的战斗中完败,那个仗着自己个子高就不按常理出牌,把赵勾摁在地上猛揍的彪女孩实在生猛。
也就是赵勾小胳膊小腿的,童子军其他人又屁用不顶。不然,赵勾何至于狼狈逃到这里找外援。
亲娘也不顶用,在得知那个小娘们是赵漕给自己儿子找的媳妇后,瞬间倒戈了。二娘倒是想帮忙,奈何小赵茜很不知趣的饿哭了。
一败涂地啊。
童子军众人的军事实战能力和团结一致的集团化管理意志亟待加强啊。
发现自己被老太太发现了赵勾就抹了抹鼻涕泡,乐呵呵的走进了佛堂。
“奶奶,爹,快过年了,我来给咱老赵家列祖列宗拜个年。”
老太太欢喜的抱住赵勾,直夸乖孙孝顺。
赵漕已经站起了身,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脸色,朝儿子挤眉弄眼。
赵勾回以老爹一个凶巴巴的眼神:赶紧把那个小娘们弄走。
赵漕回了个想的美的眼神。
赵勾哼了一声,小脑袋拱着老太太的怀抱,“奶奶,我爹他不孝啊!”
老太太和赵漕齐齐愣了愣。
只听赵勾接着说道:“您的小狗儿才四岁,他却找了个七岁的小娘们给小狗儿当媳妇。您想啊,女大三抱金砖,女小三抱钻石。您儿子丢了钻石捡金砖,可不是不孝么!”
老太太和赵漕继续傻眼。
钻石是嘛玩意?
赵勾看他们迷惑的眼神,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嘴巴。怪自己,这年头,他们哪知道钻石的珍贵啊。
“您儿子给您孙子找了一个大三岁的孙媳妇,这事我不同意啊!”
说完也不管老太太和老爹忍俊不禁的脸色,赵勾恭恭敬敬的给老赵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几个头。
列祖列宗保佑我赵勾起义成功啊!坚决反对封建家长的婚姻指定制度!坚决拥护恋爱自由!
磕完头的赵勾一溜烟跑了,他要召集他的童子军们继续奋斗,革命不成功不结束。
看着老太太询问的眼神,赵漕这才想起来忘记和老太太汇报了。
“娘啊,这丫头可不简单,是齐王韩德让的小孙女。这一次让我领回家,十有八九是最近又要对大宋对手了!”
老太太蹙着眉头,“作孽啊!咱老赵家看来没有宁日了。”
赵漕低眉顺眼,不敢回话。
拥辽还是归宋,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