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关头抛下的酒精rnsn,带着浓浓的酒味飞来,有的钩挂在绳索上,有的钩挂在了外墙上的尖锥团军卒身上。这些军卒却并不惊慌,无论身上,或者绳索上的rnsn,他们直接伸手就摘下扔掉了,这个时候,雪骑将官又发现了那些黑色手套的一个功用,它们不仅不怕刀刃,还不怕火!
很多rnsn伸手无法够及,那些军卒也不去理会,任其挂在绳索上燃烧着,反正绳索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酒精rnsn,很难将它们燃烧起来。
尖锥团的军卒们只是飞快地编织着手上的绳,随着这张巨大的绳形成,狼师神箭团的军卒开始爬升。北关关头,翼国箭手一直在试图从关头垛口处探出身子,射击尖锥团那些缠绕编织绳索的军卒,却想不到神箭团射手已经沿着绳攀爬上来,他们一边向上,一边瞄准那些探出身子的箭手进行射击,北关关头的箭手不断有人被射中,栽跌下去。
除了神箭团的射手开始升空,狼师各个军团的人,也都开始携带兵器沿着绳上行,雪骑将官们注意到,他们都有一个重要特点,都没有穿铠甲,都是轻装而上,应该是为了减轻绳的承受。
此时此刻,抬眼望一望北关外墙,真正是密密麻麻、蜘蛛一样爬满了雪国狼师的军卒,这些军卒并不急于上攻,而是耐心地将所有的尖锥缠满绳索,层层推进,逐渐逼近北关关头。
寒风凛冽,终于有绳索被风吹干,开始燃烧,关下的雪骑将官开始露出焦急的神情。好在,云梯开始升起了,有了绳索上的人拉扯、推送,二十多架云梯很快被搭上北关关头,关上的翼国兵卒试图将云梯推开,却发现这些云梯不仅沉重无比,它们甚至是有几处被栓在了外墙的尖锥上的,很难将它们推倒。于是,翼卒开始对云梯改用火烧刀砍,而关下的狼师军卒早已沿着云梯迅速爬上。
滚木、擂石、箭弩、rnsn等各种防守手段,迅速针对云梯上的登关军卒施展开来,一如所有的云梯攻关,云梯上的伤亡集中而惨烈。
此时,最高之处,距离关头只有两人来高的最后一批尖锥,也缠上了绳索,所有的绳已经织好,雪骑将官和翼国守关军卒都以为,狼师接下来的办法将会是强行推进尖锥,双方的面色都凝重下来,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最后这两人高的一截每砸下一个尖锥,狼师都将付出惨烈的代价。因为,接下来,随着尖锥高度的继续提升和推进,越来越逼近关头,关头的翼国兵卒只需从垛口探下长n,就可以将这些军卒刺中了,更何况还有他们的射手不断射出冷箭。
可是,雪骑将官和翼国北关兵都忽略了一个细节,这些悬挂在墙上的尖锥团的军卒,他们今天并没有随身携带锤子和尖锥,难道是等下面的军卒为他们传送锤子和尖锥吗?
就在大家还在疑惑不解时,那些编织完绳的尖锥团军卒,开始解下缠腰的索带,他们长长长长的索带,一圈一圈,解下来了。雪骑将官们仰着脖子看着,目瞪口呆起来,这是什么状况?大战之时,高空之处,狼师的人却在那里宽衣解带?
长长的索带两段是有环扣的,那些尖锥团军卒将索带一头往旁边一个尖锥团军卒手中一抛,那人随手抓了,抖一抖,索带向下垂去。
忽然,绳上一个持刀军卒抓住索带,抓着索带两头,挂在尖锥上的那两个尖锥团军卒,立刻使力,嘴里同时喊道:“一,二,三,上”
随着这一声长长的“上”字发出,仿佛渔夫拉纤收的号子声,索带用力一甩,那个抓着索带的持刀军卒,双脚在北关外墙上使劲一蹬,整个人随着荡起来的索带飞起,被轻轻松松地送上了北关关头,仿佛一条大鱼跃水而出,跳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