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他已经看出焚天魔主的不俗,但年轻的他并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
现在,他拦住白狼首领。
“白狼世叔,侄儿在此有礼了。当年我与父亲去白狼羌游历时,您那魁梧的身躯可是日日夜夜映照的侄儿的眼前啊!
多年不见,不知侄儿是否有幸请世叔小坐片刻”
姚苌给足了白狼首领面子,没什么城府的家伙被这阿谀奉承吹的飘乎乎的。
“啊,远了是赤亭羌的贤侄啊!当真是多年不见,真是没想到你爹死了,当真是意外啊!”
姚苌握紧手掌,恨不得一拳将这个不留口德的家伙打死,但为了自己的大计,他忍了!
“至于小坐,好说好说,来,咱们去酒楼喝酒,董仲颖给咱喝的那苦水真是不得劲,咱们就得喝那烈酒!”
没什么文化,白狼首领就是一个粗人,哪怕掌权多年,但在心机方面,完全比不上姚苌这个小年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姚苌已经将白狼首领灌得大醉,这个时候,他也开始了自己的疑问。
“世叔,这董长史到底有什么能耐,怎么宰了头牛、说两句话,咱们就要白白送兵给他,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一个西域长史值得咱们这么奉承吗!”
装作倒苦水的样子,姚苌的舌头似乎已经被酒精所麻痹,说得话也有些模糊与折顿。
“切!”,同样喝大的白狼首领一拍姚苌的肩膀,“贤侄,到底说你还太年轻。
董卓和段颎代表的是大汉,咱们要倚仗人家,自然也要送出去一些东西了
况且!”
说道这里,白狼首领的表情极为神秘,带着些许奸笑转而又变得有些惊恐。
“咱们怕的不是他董卓,而是你身边的那个老仆人!”
“老仆人,世叔,小侄怎么越来越不明白,咱们连董卓都不在乎,怕他身边的一个仆人作甚”
哪怕是喝高了,但姚苌的眼中依然透露出些许精光。
“贤侄,你可听过焚天魔主的名号”
这话一出,姚苌内心一惊,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焚天魔主,那个曾经以火入道的无上大能,好像是这么听说过,似乎是上几代的枭雄,凉州霸主啊!世叔,您提这家伙干嘛?”
但说道这里,姚苌装作吃惊的样子,一下子跌在地上,表情也有纨绔边做惊恐,结巴的声音想起。
“世世叔,难不成,您说董仲颖身边的老仆人就是哪位威名显赫的焚天魔主”
哆嗦着,挣扎爬起,姚苌这副姿态,一部分是演的,一部分同样是惊讶。
自以为自己强大的姚苌现在同样低调下来,再怎么说,谁也不敢无视一尊无上的威胁!
“嘘!轻声!”,白狼首领甚至带着笑意,他最喜欢看到这种惊讶的表情。
“哈哈,贤侄,你可要注意了”
听着白狼首领在这面唠叨,姚苌脸上的醉意不在,他在心中暗自算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发展!
而在另一家客栈,李元昊与他的左膀右臂野利遇乞、野利旺荣在密室里面探讨!
野利旺荣直接将他的不满显露出来,“首领!您怎么可以对那董仲颖如此厚待,他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子值得你这面低声下气吗!”
野利旺荣这样一说,野利遇乞也责怪李元昊道,“主公,咱们可是一共就训练出三千铁鹞子,那一身身重甲可是花费了族中数十年的珍藏,就这样送给董卓六百,这不是闲的吗!”
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样说,甚至有些以下犯上,但李元昊丝毫没有恼怒。
“哈哈,遇乞、旺荣,孤可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这董仲颖可不凡啊!
赫连勃勃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十万魔骑,五千凶兵比咱们可强得多,可就这样,与董卓为敌后,不到六个月,全军覆没,自己都死了!
你们说,这样的董仲颖还是个纨绔吗!”
听到这话,野利二兄弟都点点头,赫连勃勃的威名他们如何不曾听过。
紧接着,李元昊道,“制衡铁鹞子的不是士卒,而是铁器,咱们没有那么多重铠。
但董仲颖给了咱们放开铁的限制,仅仅这一点,孤送他六百铁鹞子就不亏。
有着董仲颖的支持,别说三千铁鹞子,只要铁够,孤能在组建一万!”
李元昊的豪情壮志确是不是一般羌族首领可以堪比的!
“那主公,您就不怕那董卓反水,对咱们下黑手!”,野利遇乞问道。
“哈哈,孤不怕,况且你真以为董仲颖没有想到这些吗!不,他都想到了,但他依然这样子做。
他与咱们都需要时间,等他处理好他的西域,咱们羌族就是他下一块肉!”
李元昊把一切看得都很透彻,但他这一番话却让野利兄弟大吃一惊。
“主公,董卓想要剿灭咱们,那为什么还要给咱们送东西,他就不怕养虎为患”
说到这,李元昊的眼神也阴霾下来,“这是孤最看不透的,但有几点原因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一,西域的形式确实十分严峻,甚至严峻到不得不让他用铁、粮换兵。
二,他需要我们内战,这样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羌族,董卓才能更好的获利!”
说道这里,李元昊长叹一声,“这人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滋生野心。
以往有段颎、董卓虎视眈眈,羌族还能联系,但现在,不分出个胜负,谁都别想统领别人!
也罢,就让孤来做这个羌王吧!”
闻言,野利兄弟对视一眼,下跪叩头,“愿吾王早日完成大业,一统羌族,成就羌王!”
“哈哈哈,你们二人快快起来,羌王还早着呢!”